驗,心裡還怕得要死,結果根本壓不住史隘乾無意識抖動的身體,反而讓他抽搐得更厲害了。
她嚇得扭頭對其他人喊:“快過來幫忙,別傻站著呀!”
其餘幾人像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給嚇到了,還是郭搏雄首先反應過來,第一個跑到劉戎身邊,蹲下身子,幫她壓住了史隘乾的兩條腿。
這下苟勝也醒悟過來,趕緊跟了過來。
莊賢和江英傑,隨後也趕到了,他們一人穩住史隘乾一肢之後,謝瑜已經快速從背後的包裹中,翻出了兩個布卷。
攤開一看,一個裡面是長長短短,各式各樣的銀針;另一個則是大大小小,各種形狀的刀具。
劉戎看得心驚。心想這傢伙不會是想在這種條件下,給他動手術吧?
以前看三國的時候,中國幾千年前,就有外科手術了,但現在這種環境,不消毒肯定會感染啊!
劉戎剛想到這些,謝瑜已經從攤開的布包袱裡。拿出了一根蠟燭。看向大家,“誰有火摺子?”
“我有。”莊賢立即從懷中掏出來,隔空丟給他。
謝瑜準確接過。很快吹燃,點著了蠟燭。
他抽出一個銀針,放在火上烤了一會兒,扭過史隘乾的頭。“幫我扶著他。”
苟勝照做。
謝瑜在他耳後摸了一下,很快將那根銀針。扎進了史隘乾耳朵後面,靠勁耳垂的位置。
然後他迅速又拿出一根,照例在火上烤過,又紮在了史隘乾的人中上。
之後他反覆如此。一連紮了十多針,史隘乾才慢慢穩定下來,像是睡著了。
幾個人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也沒人說話。
等史隘乾終於不再抽搐了,謝瑜才對大夥兒說:“可以放開他了。不用再抓著。”
他一說話,大家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劉戎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他這是怎麼了?”
此時謝瑜已經慢慢將銀針,一根接一根地拔了出來,當他拔出史隘乾嘴角邊的那根針時,眉頭深深地顰了起來。
劉戎和其他幾人,也在此時清晰看到了那根銀針上,已有半截變成了黑色。
江英傑是個少爺,對此特別敏感,他頭一個開口問:“他怎麼會中毒?”
謝瑜沒有回答,反而低頭在史隘乾身上到處檢視。
劉戎立即明白過來,對他道:“我懷疑在河邊的時候,老死受傷了,但他當時不讓我看,過後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謝瑜抬頭,“他傷哪兒了?”
話音未落,旁邊已傳來一聲布匹斷裂的悶響。
郭搏雄撕開史隘乾褲子上的破洞,這下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左邊大腿上,有一個手掌長的傷口。
傷口不深,看上去僅僅像是擦傷,但傷口處的面板,已經變得又黑又紫,蔓延得整個大腿的面板都變成了這種顏色。
謝瑜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口,又擠出一點血。
劉戎看到流出來的血,都是黑紅黑紅的,瞧著駭人。
謝瑜道:“這是箭傷。”
江英傑聽聞,隨即咒罵了一聲,“狗日的!真是小看了建寧這幫鄉巴佬,居然還知道往箭頭上抹毒?”
莊賢問:“能查出是何種毒嗎?”
“我儘量試試。”
謝瑜皺眉回答,用那根黑掉的銀針,挑起史隘乾傷口處的一點血,湊近鼻子下聞了聞,又觀察了一下他的面部。
此時史隘乾正好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下。
劉戎立即指著他道:“他好像要醒了!”
謝瑜用手掌不輕不重地拍打他的臉頰,不停喚他,“老史,快醒醒!”
在一連被打了數巴掌後,史隘乾終於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