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揪起了老頭就向旁邊一丟。
朱明的眉頭皺了一皺,雖然他對於這皂隸藐視大明朝的讀人還是心下暗爽的,但這做派,還有他們一入門的那番對話,讓朱明心下甚為不喜。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那老者似渾然不覺被摔倒在地的痛苦,而是緩慢伸了個懶腰,說道,“這日頭還高,酒肆就要打烊了麼?”
“哈哈哈”三名皂隸發出一陣鬨笑,看著這個頭花花白的可憐老頭,啐道:“一大把年紀了還來這南洋作死麼?”
旁邊不少店客都看不過眼了,一名胖胖的富家翁摸樣男子前說道:“蔡大哥,這老頭我也見過幾次,談吐極為不凡,今日之事還是算了,哥幾個的算我請的。”
“王老四,你倒是為人機靈,下次你的商船過來,報爺的名字,貨可以帶過去一半”那蔡大哥毫無顧慮的說道。
朱明看了看旁邊的李明義和司馬岑,兩人都是搖頭,這等小角色,兩人都是不知。
“不過今天嘛。我對這個大明朝的秀才很有興趣,不知道這秀才老爺從老子胯下爬過去,是什麼感覺呢?”那個蔡大哥大聲說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旁邊一個年輕的讀人看不過眼了。
那老者還是很鎮定,只是呆呆的仰頭望天,說道:“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這般繁花似錦,到頭也是一場空麼……”
“臭老頭說些什麼東西”那蔡大哥不耐煩的雙腿一擺,就要那老秀才鑽褲襠。
“不像話,這船村港容得下你們這班混蛋嗎?”。大庭廣眾這幾人的做派,實在是噁心人極了,看得出來幾人平日裡驕縱無比,真不知道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毫無顧忌,因而朱明開口罵道。
“怎麼著,不服氣,咱們聽從國主的,按時收取商家賦稅,就算是軍情司的傢伙也為難不到我們。”那幾名皂隸頭一歪,說道,“我看你們幾人行為鬼祟,雖是漢人,也不可不查,兄弟們先把他們鎖起來,待會帶回衙裡好好審問。”
那蔡大哥有些膩歪,自己的姐夫乃是這船村港的負責港口進出事務的主事,自己在這一帶已成一霸,今日怎麼這麼多不開眼的想惹自己,再不顯點威風,還真是反了天了。
手拿鐵尺的尖臉皂隸剛前要動手,已經被李明義一個手刀打掉了鐵尺,更是把他雙手反剪,讓這傢伙發出了一陣痛呼。
另外兩人立馬變了顏色,敢於反抗?兩人咋咋呼呼的取出了收稅小吏的鐵尺,剛擺開架勢就被李明義和司馬岑兩人一人一腳給踹到了一邊。
還沒等到朱明幾人去扶起那老頭,老頭已經自己爬了起來,口中嘆息著:“以人治國,終究因人而廢,今日我並不謝你們。”
“你這渾人,好不懂得感激。”李明義心下有點憤憤然。
而那皂隸三人爬了起來,知道敵不過這幾個大漢,嘴也不說狠話,只是眼中冒著陰沉的光芒飛快的向門外跑去。
“老丈不如來此桌一敘如何?”朱明前相邀道。
那老者下打量了一番朱明,最後點一點頭:“好,我便與小稍坐片刻。”
“老丈既已是茂才老爺,為何還受著遠渡重洋之苦?”
“你不懂得你不懂得,如今世道儒風大炙,可惜啊儒道終究不是長治久安之道,歷代無出兩百年而不衰敗者。”老者搖頭嘆息道。
“漢代便已獨尊儒術罷黜百家,為何老者這樣說呢?那又該遵循哪位聖人的道理呢?”朱明問道。
“以法治國,才是長盛不衰之道。”
朱明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那秦朝獨重法家,歷二世而亡,又是何解?”
“法過嚴苛則失當,不可取,不可取,我觀這黑水明國倒有煌煌氣度,原想可以一試,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