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田打了個哈欠,接話道:
“嗯,一公里左右,咱們快去快回,早點休息。”
“好嘞。”趙杯應承一句,快步前行。
不是他傻小子使蠻勁,而是東北風帶著李保田褲襠的騷味太沖了,燻得他頭皮發麻。
一路上,趙杯的嘴巴沒敢張開,呼吸盡量靠走位。
十二、三分鐘的路七分鐘走到了,丁立力和李保田連跑帶顛的追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拿鞭子抽著趙杯趕路呢。
李保田喊道:
“我去,你是驢麼?
扛著東西還走那麼快!”
趙杯回過頭說:
“你讓我快點的啊,誰不想休息啊,是不是?”
“不說了,趕緊把垃圾分開扔桶裡。”丁立力指著三個不同顏色的垃圾桶說著。
“好。”
趙杯皺著眉頭,把裹在食物中的食品袋、廚房用紙挑了出來,堆在地上,大概弄了五分鐘。
“報告!完事了,垃圾桶全是滿的,我把垃圾分好類擱桶邊上了。”
丁立力和李保田懶得檢視,打發道:
“嗯,以後不許偷懶亂丟垃圾,不許到河邊挖坑,記住了麼?”
“是!”趙杯立正,敬了個禮。
“走吧。誒,等等,西門怎麼走?”李保田跑轉向了。
趙杯詳細的講解道:
“前面小路右拐,走兩個路口往北,三百米後再向西。
我們小區的路不正,不太好分辨。”
李保田聽的費勁,也記不住。
“你帶我們去,快。”
不等趙杯拒絕,二人拽著他上了路。
待趙杯送走兩名城管,朝家的方向走了一段後,在一個轉角處停下。
他觀察了一陣,確定城管沒尾隨他,抓緊時間調頭,往垃圾站走,他可不想因為化生界的食物鬧出麻煩。
可是,當他站在垃圾桶旁邊,整個人傻了,垃圾袋不見了。
在趙杯和城管離開的時間裡,五個飢腸轆轆的男人趁保安睡崗,偷偷溜進小區。
孫二喜餓的頭暈,蔫蔫的說:
“耿哥,咱們蹲了三天了。
那夥子小偷兒跑路了吧,連個人影兒都沒得見。”
李海緊了緊褲腰帶,可憐巴巴的說:
“二喜說的是,抓不到可咋整。
搞不到獎勵,拿啥子吃飯?
三天嘍,兩個饅頭,放屁都像清風一樣,芬芳爽口。”
曾世成虛弱地蹲在地上。“俺不想說話了,跑氣。”
高國棟鼓舞眾人說:
“堅持一會兒,哥幾個拿出點骨氣來!”
曾世成抬起頭,說話軟綿綿的。“我說的就是骨氣,張嘴說話等於漏氣,漏骨氣。
骨氣跑光,保不齊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耿大壯勸道:
“好嘍,莫要胡說。
咱們坐一會兒,前面有排椅子。”
帶頭鑽出草叢的小鬍子正是耿大壯,四個同鄉分別是孫二喜,曾世成,李海,高國棟。
路燈下,幾個人不停地撓癢癢,恨不得把小區、瀞安市、全國、全世界的蚊蟲拍死。
一陣風吹過,鼻子靈通的高國棟似乎發現了什麼,小聲問道:
“兄弟夥,好像有股子飯香味啊。”
曾世成聽到飯香這兩個字,像狼一樣機警,雙眼冒著綠光。
“哪裡?”
孫二喜聞了聞,說:
“嗯,真的有,左邊。”
李海疑惑的說:“我覺得右邊。”
孫二喜拍了下李海的腦袋。“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