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為何班查古道組織評判的時候,你們接受處罰?
渝海為何毀了我的寶物?
塵風、圖門當時在場,哥倆為何乞求我高抬貴手?
現在到了你們主場,幹完的缺德事不認賬了是吧?
那好,你們也可以拿出無情沒偷魁星靈石的證據啊!
拿出我殺了簪黎的證據啊!拿出來呀!”
趙杯的聲音響亮,可算把惡氣給出了。
“靠人多勢眾壓我?我不怕!
今天咱們劃個道道出來,講道理,咱們一齊講道理。
耍無賴,我更喜歡,好像誰不會似的。
家師給我一十二件寶物傍身,為的就是對付你們這些險惡小人!”
他從乾坤袋中摸出一根鐳射筆,寄希望於苦心編造的流言威力,震懾住眼前的敵人。
他的心很慌,慌得快跳出來了。
但他就要這麼做,豁出性命也要爭口氣,堵住這些人的臭嘴。
瞾默默地看著每個人的表現,心裡冷冷的。
歲月島在外的名聲尚可,但實際上,內部問題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如今教內的人,特別是聚在這裡的高層,或多或少拿過無情的饋贈。
日積月累的交往,使這些人走到了一起,建立了一個牢固的圈子。
這些人成勢、得勢,自然以他們的利益為重,日漸威脅到她的權柄。
修行,修心,摻雜感情,裹挾利益,便會迷失方向。
這一點,其實自己也有責任,未提早干預,任由他們發展到了快要失控的程度。
這結下的果,到頭來要自己嘗,可謂五味雜陳。
也許,變革的時間快要到了。
瞾平復心情,慢悠悠的開口道:
“歲月島屹立久遠,靠的不是欺天罔人,不是尖酸刻薄,而是一顆顆求道求真的心。
你們要懂得言出法隨,言出命立,正人正己。
嗯~天道有因果,別自毀了道心。”
她看出麓丸等人仍不服氣,無心再勸。
“魁星靈石丟失確與本教有牽扯。
那日被就地正法的宵小雖死,不會說話,但也只有死人不會說謊。
魁星坡若查不出點東西,臉面何在啊?
沒有和咱們正面爭持,是因為我與仁濟真人私下交涉過,他們缺少一環至關重要的物證。
否則,咱們損失的何止是聲譽和那點賠償?
圖門已畏罪自殺,你們對這個結果滿意麼?”
不理會目瞪口呆的下屬,瞾繼續說:
“我沒能佔算出簪黎遇害的經過,多虧趙杯天師出手,還原了當時的情形。
我們應該尊重他,尊重事實。”
饒是趙杯的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袒護,臉皮一陣兒紅,一陣兒白。
他不確定,也不希望是自己害死的簪黎,但誰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綜合一切因素,自己跨越兩個世界,歪打正著,砸死簪黎的可能性極大。
想到這,他嘀咕著瞾剛才說的“言出法隨,言出命立”,不免擔憂。
以後少亂說話,也別提簪黎的事了,免得害了自己。
他向曌行禮,致謝她出言解圍。
“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招而自來,坦然而善謀。
島主英明!
您的話講的公道,講的在理。
我經歷這件事,想不通一些關竅。
剛才得您點撥,忽感大徹大悟,放下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