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懂。
伍德行一直喜歡明月,因為別人欺負他時,明月曾經維護過他,替他出頭。
兒時的好感單純而美好,所以在他心裡沒有任何女孩能比得過明月。
六歲,他想給明月寫情書。為此,偷偷去學堂聽了幾節課。等字學會了,寫在紙上準備送去,明月已經被仁濟真人接上了山,從此再也沒有機會謀面。
伍德行很喜歡唱歌,嗓子清亮,確實很有天賦。
獨自忍受磨難時,唱歌能給他帶來安寧,是打架發洩怒氣之後,治療心靈傷害的藥。時間長了,他覺得唱歌更適合自己。只是面對生活,理想和希望顯得蒼白無力,就壓在心底,向命運妥協了。
前些天,得知明月回來的訊息,讓他分外高興,以為幸運女神照顧自己。不想明月身邊跟著個男青年,也就是趙杯,他時不常逼迫明月抓他的荔枝,實在是噁心至極!
伍德行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決心帶著小弟趕走趙杯。
沒成想一計不成,他和手下從山坡上滾落下去,丟了面子。
過了幾天,手下又打探到明月和趙杯要結婚的訊息,心裡難受得要死,發誓報仇,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可是打拼下來,他輸慘了,正當他準備捨棄一切的時刻,趙杯唱出來的歌曲,讓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想要的是被關心,被平等對待,而不是明月,心中燃起從頭再來的希望。
所以,他放下芥蒂,下定決心向趙杯學藝,追求唱歌事業,用努力爭取尊重和快樂。
拍了拍伍德行的肩膀,趙杯說道:“學藝可以,我交給你方法,告訴你曲譜。問題是我馬上要啟程去其他地方,以後回來的可能性不大。你是想跟著我,還是留在這,自己決定吧。”
“我跟師父走,花溪村沒有值得留戀的。我沒有爹,我媽一個人把我養大,幾年前也病逝了。她得了有錢也治不了的病...她...真的很不容易。”伍德行低下頭,土面上出現斑駁的溼潤。
趙杯默默等了五分鐘,留下三百金幣。“遣散費,分給你那些兄弟吧。這幾天去給雜貨鋪老闆幫忙,拿了人家東西是要還的。什麼時候出發,我會過去告訴你。”
說完,他用手擋在額頭上,遮住刺眼的陽光,走進田間小路,嘴裡嘟囔著:
“買鹽時間太長,大老婆又該猜忌了吧。 三天啦,一個漂亮姑娘都沒看到過,村裡啥情況她不知道麼?懷疑我?實在是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