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杯直奔主題:
“自古以來,歲月島對聖女的約束極多,涉及男女之事一概不許,犯了錯將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先前,您占卜出我與譞之間的一些畫面,觸及到宗規。
如果靈驗,她會落個什麼下場,我想不敢想。
最近,我一直琢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避免發生,或者說讓她擺脫這種命運。”
趙杯能想到這點,有心了,譞要是知道肯定會很欣慰吧。
這兩個人會發生什麼,早有定數,豈是想擺脫就能擺脫的。
曌輕撫柺杖,緩緩說道:
“聖女在任絕不可破宗規,若放棄身份,便無此顧慮。
譞這一界的聖女選拔倉促了些,是我身體原因。
我擔心無情篡位,也怕對聖女的教導不夠。那種情況下,譞是最合適的人選。
可若我身體無恙,擔此大任者另有其人。”
趙杯靈機一動,說道:
“我為了留住無情下了血本,他本人不死也不會好受。
他的手下所剩無幾,僅僅是那些人對歲月島構不成威脅。
有我的藥,島主的身體必然越來越好,將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栽培聖女。
我個人的觀點是,兩方面問題都解決了,應當挑個更優秀的人選做聖女。
一己拙見,請島主指正。”
“天師對寶庫的殺招有多大把握?”
曌的眼神放光,她對無情的痛恨深入骨髓。
如果除掉他,對提高威望、重振歲月島榮光將是最大的助力。
趙杯眯起眼睛,陰陽怪氣地說:
“您應該清楚我手裡毒藥的毒性,中了的人無一生還,給他準備的可不是一般的多。
而且我專門使用了研製的新產品,幾乎考慮到了各方面因素,力求一擊致命。
即便不死,也好不了。
島主,我有件事挺擔心的。
這次殺的人太多,牽扯的門派數不過來了,以後在外行走會不會很危險?”
“九大勢力維持了數億年的和平,面上過得去。
但各個勢力都在尋求發展,相互之間少不了摩擦和爭鬥。
現如今,形成了兩大陣營,不算完全敵對,競爭關係確是存在的。
私底下的打殺劫掠是常有的事,不高舉旗號正式宣戰,便沒有人管。
這次進犯的敵人是萬國牌,何況帶頭的還是“我們內部的”。
歲月島打不過,被覆滅怨不得別人,新的勢力將取而代之。”
趙杯不理解:
“為什麼?不是有援軍麼?
班查古道以話事人的身份存在,難道不會替你們報仇?”
曌平靜的說:
“一個勢力靠著一代人、二代人撐著,死光了,就算山門守下來,可那份基業註定是保不住的。
你不能總靠別人吧?
他們也不會無償為你看大門。
修道、修道,修的是個人的道,門派的建立並不是為了教化眾人,而是以眾人之力助個人飛昇。
門派之間不存在永恆的朋友或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把你們的變成我們的,把你的變成我的。”
趙杯感慨:
“無論在哪,這世道都是殘酷的。”
曌回話道:
“對,你夠強,沒人會找你報仇。
你弱小,自然有人覬覦你的東西。
因此,找你麻煩的人始終會有,尤其是那些大門大派之中的偽君子。
他們的手段更下流無恥。
天師多個心眼為好,切勿聖母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