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讓他胎、死、腹、中。”最後幾個字他故意拉長了語調。
“君知遠,你這個魔鬼。”她幾乎是對他大吼道。
他悠悠的站起身,眼含笑意:“我可以把這當做是誇獎嗎?”
她的指甲幾乎要攥進手心,嘴唇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
她抬頭,看著居高臨下的他:“君知遠,別逼我更恨你。”
“我不在乎。”輕輕的四個字,將她最後一絲希望瞬間推向萬丈深淵。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越來越沉,意識也在那瞬間跌進了深不見底的懸崖深處。視線中的景物越來越模糊,她想往前走,想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可那原本纖細修長的雙腿,此時卻像灌了鉛一般,再也挪不動半步。
身子越來越沉,房間的顏色在她眼中逐漸褪去。意識沉入崖底的瞬間,眼前終於陷入了一片完全的漆黑。
“小藜。”她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樣急切,那樣害怕。
可她想,那或許只是幻覺吧!
醒來的時候只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護士守在她旁邊,她知道,她們都是君知遠的私人護士。
向他這樣的人,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和護士也不奇怪,反正他也不是給不起錢。
蘇藜在心裡冷笑一聲,在他心裡,大概除了他自己的性命至高無上,其他人的性命都如草芥一般吧!
見她醒來,其中一個護士微笑著走上前來:“蘇小姐,您感覺怎麼樣了?”這樣優質的服務態度,蘇藜只能下意識想,這些護士大概都信基督吧。顧客就是上帝嘛,信佛的人不會對上帝如此虔誠。
她看了看護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幸好,寶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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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孩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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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護士攔住,“蘇小姐,您現在還不能隨便亂動。”
她看看護士,又看看床邊的吊瓶,冷笑一聲便將手上的針管拔了下來,“現在我能動了嗎?”
“蘇小姐……”幾個護士都為難地圍了過來。
“讓開。”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她一定要去找君知遠,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他若是敢傷害他分毫,她一定會跟他拼命。
“蘇小姐……”幾個護士攔住她,不讓她走下床。
她的眼睛不經意瞟到那瓶已經低了小半瓶的點滴,於是瞬間從床上站起來,扯下瓶子在床邊敲了個七零八落。
剩下的玻璃碎片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對準了自己的動脈血管,眼神堅定道:“誰攔我我就割下去。”
“蘇小姐,您……”
“你們先出去吧!”門口赫然出現一個身影。
幾個護士回頭看了眼,終於重重地舒了口氣,爭先恐後走出了臥室。
君知遠好整以暇地走過來,從蘇藜手中接過碎片,把玩了片刻後輕笑道:“我猜,你捨不得割。”
“君少。”她咬了咬唇,終於緩和了語氣,“求您放過我的孩子行嗎?”
“求我?”他明顯一愣,隨即又笑道,“可我看你一點兒也不像在求我啊!”
此時她站在床上,明明是居高臨下地俯瞰他,可她知道,自己的自尊已經被他輕易地踩進了塵埃裡。
她光著腳,從床上走下來。(。pnxs。 ;平南文學網)
地上還散落著吊瓶的玻璃碎渣,可她已經無暇顧及,徑直跪在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