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7)
沉默的楊光飲著杯中的紅色液體;不自覺地落下了淚。
楊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躺在床上,往事的畫面,一頁一頁,在他腦海裡翻閱起來。跟舞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歲月,已經早已人去樓空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楊光感覺迷醉的眼睛裡有一團白色的物體總在晃動,分不清是什麼東西,感覺忽遠忽近,遠的無邊無沿。
那團白色物體向他靠攏,逐漸的,清晰了。
“舞,是不是你。”楊光盡力向白色物體伸出手,卻發現完全徒勞,抓在手中的只有無形的空氣。
“楊光,不要靠近我。”
“真的是你嗎,為什麼不留在我身邊,這麼久不給我一個訊息,你去哪了?你知道嗎?我等你等的好苦。”
“還記得我們那天的約定嗎?”楊光的臉上淌下了淚。聲音像八十的老人顫顫巍巍,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求你不要說了,好嗎?”
“為什麼不讓我說,不,我要說。”他激動的大聲哄叫。
“我在碼頭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天亮了你還沒有來。”
“求你不要說了。”舞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楊光的每個字,都像一顆顆銀針,紮在她的心上,令她痛苦不堪。
“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一時昏了頭,背叛你,跟了周密那個畜牲。”
楊光沉默的低下了頭。
“能跟我說說,那一天發生了什麼嗎?”
“楊光,你是個好人,可是我沒有那份福氣,跟你做不成夫妻,只能下輩子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我怎能不知,可我無能為力,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不是人了嗎?”
“不要胡說,怎麼不是人,你不是正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嗎?”
“那你上來摸摸我。”
楊光能摸到的只是空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恨你,但我不要失去你。”
楊光想把舞摟進懷裡,但這已成了一種奢求。
“好了不要哭了,是以至此,沒辦法挽回了。”
“那你以後能不能陪在我身邊,哪怕你已經變成了……”一個‘鬼’字,讓他覺得好陌生。
“對不起,那樣我會害了你。”
“我不怕,大不了我死了,我們還能在一起。”
“即便你死了,我們還是無法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
“這是陰司的法度,你不會明白的。”
“你是不是被周密害死的?我要替你報仇。”
“我要親手殺了那個畜牲,我不能連累你,你還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還有什麼意思。”
“不要這麼說,傻瓜。”
“那我可以為你做什麼嗎?”
“是的,我這次來,是想求你幫我。”
“我們之間,還談什麼求,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吧。”
“這次我從陰司返回來,就是想殺了周密。可那個畜牲福大命大,我動不了他。”
“那我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
“真的可以一了百了嗎?你會坐牢的。”
“那你什麼意思?”
“周密家有一個祖傳的千年碧血玉,我幾次試圖殺死周密,都被那股與震懾住了。”
“我的期限快到了,就要返回陰司了,那樣就再也回不來了,也無法報仇了。”
“你要我偷了那個古玉?”
“是的。”
“你知道那個古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