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嚴嵩的關係更是不算好,這十幾年來嘉靖幾次想招他入朝,都被嚴嵩從中作梗,而陸炳則在嘉靖二十七年時與嚴嵩聯手害死了當時的內閣首輔夏言和三邊總督曾銑,此後便與嚴嵩結成了同盟,共同把持朝政。
這些事情天狼當年都曾親身經歷過,往事歷歷在目,而光yīn磋砣,自己已早不是當年那個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子,他知道楊博是擔心此事上得罪了陸炳,招致錦衣衛與內閣首輔嚴嵩的聯手報復,曾銑那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
天狼長嘆一聲,眼珠子一轉,又說道:“可是最近的那條密道也被赫連霸早早地偵察到了,如果我們現在去那裡,對方若是設下了伏兵,就有功虧一簣的危險。”
陸炳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天狼,這幾年你出去的次數太多了,難道你真的沒注意過,我已經在你這裡挖了一條新地道嗎?”
天狼的臉sè一變:“陸炳,你居然敢在我這裡也挖地道?”
陸炳的眼睛炯炯有神:“別誤會,你畢竟曾經是我的手下,我不能對你見死不救,你這裡也沒什麼值得我來偷的東西,那把斬龍,你平時也不會放在這裡。你這裡大門都成天開著,我是挖地道還是走正門,有什麼區別嗎?”
天狼的臉sè稍稍緩和了一些:“至少你應該支會我一聲。這麼說來,上次你派鳳舞潛入這裡,也是走的地道吧。”
陸炳笑了笑:“天狼,你我不用打啞謎了,以你的jīng明,你會不知道這裡給挖了地道?會不知道廚房裡給動過?你只不過一直沒開口罷了,上次你在交易結束後對著洞裡的我放話,說如果我要找你就直接來,應該就是想和我談談這個地道之事吧。”
天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陸炳轉向了楊博:“楊大人,那我們就此別過了,你身邊有千軍萬馬,想必我這些人也不需要做你的護衛,咱們大同的總督府再見吧。天狼,你跟不跟我走?”
天狼看了陸炳一眼,冷冷地說道:“跟你走?你能給我什麼好處?此事一了,大明和蒙古的衝突也會告一段落,我可沒興趣跟你繼續摻和朝廷裡的那些破事。接下來我會以李滄行這個名字重出江湖,為的就是跟你給我的天狼這個名字一刀兩斷,你明白了嗎?陸總指揮!”
陸炳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天狼,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以前的有些事情,是我辦得不夠好,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咱們聯手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為的。”
天狼哈哈一笑:“作為?什麼作為?繼續幫著你跟嚴黨沆瀣一氣,殘害忠良嗎?陸炳,幾年前我肯加入你的時候,是因為當時我以為你雖然不擇手段,但起碼忠心為國,算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後來我離開你,只是因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滿嘴的忠義,真正要你挺身而出時你卻慫了。”
陸炳的黑臉發青,yīn沉著臉,卻是說不出話來反駁。
天狼緩緩地抬起了手,指著陸炳:“錦衣衛總指揮使,太子太保,太子少傅陸炳,你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的懦夫。這就是你現在在我眼裡的形象,你可以安安穩穩地繼續跟嚴嵩合作下去,但願你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良心能得到安寧!”
陸炳的臉上殺機一現,渾身騰出一股青氣,黑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而眼睛變得漆黑一片,手已經箕張成了爪子,蓄勢而發,雷霆萬均般的一擊,就是一瞬之間。
而天狼則冷冷地看著陸炳,眼睛也變得一片血紅,強烈的紅氣籠罩著全身,連身上的冰蠶寶甲都開始“喀啦喀啦”地作響。他冷冷地說道:“陸大人,你想清楚了,這次再打,我不會手下留情。”
夾在兩人中間的楊博臉sè一沉:“都是朝廷命官,在這裡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陸炳yīn森森地說道:“楊大人,這次不關你的事,你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