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看,這山神土地也是有靈的,我在山裡轉悠了這麼長時間,別說受傷,連我家的雞都沒丟一隻,他趙六上來就被咬成這樣,自己做了啥虧心事,不只他心裡知道,老天爺也知道。”
打心眼裡講,這位壓根就不相信什麼趙六被動物咬了,在他心裡,被動物咬了,那地上得多大片血?哪會這麼星星點點?所以他認為,大夥是小瞧了他的寶貝鐵絲網,誇大了事實,畢竟這位也沒見過趙六的傷,如果真見著了,他一定不會這麼想。
賀大隊長和這些警察可是見過的,看著那傷痕就知道,下手的動物不帶少的,此時再聽段志濤這話,大夥心裡都有點畫弧,難不成,這真是趙六那小子作惡多端?否則人家在山裡養雞都沒事,他咋會被咬成這樣?
這案件以趙六偷竊未遂不了了之,但村裡的影響可是不一樣,本就有點迷信的村民們,再次相信了山神有靈,特別是聯想到,去年趙六家被螞蟻給一窩端了,大夥更是一致認為,趙六這小子混蛋加三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眼了。
此時在醫院昏迷的趙六還不知道,在他醒來後,等待他的,將會是監獄溫暖的懷抱。
不同於趙家人的愁雲密佈,段志濤不但大仇得報,也暫時解決了他雞場的安全隱患,有了趙六這個出頭的櫞子,村裡人再想動他的雞,可就要掂量掂量,所以他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就等著開了春,好換鐵網,蓋住房了。
……
轉眼倆月過去了,又到了農忙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承包政策還沒有大面積推廣,反正今年他們村的政策沒變,還得集體幹,多數人都挺高興,因為他們不想變動,那個什麼土地承包的聽著就沒譜,掙了好說,那賠了咋整?哪有現在這樣旱澇保收,至少能保證全家都吃上飯?
段志濤爺倆自開啟化就不打魚了,段守信重新回到生產隊幹活,段志濤則是隊裡山上兩頭跑,此時他的養雞場裡,已經斷斷續續投放了一千來只雞,而且家裡還有四百多隻沒來得及往裡放,現在正值天氣漸暖,他開始大面積的訂做鐵絲網,準備圍山了。
他在外面忙,範淑香在家裡忙,你問她忙啥?她在幫家裡那一大一小練走路呢。
冬天孩子小,穿的也多,所以她讓閨女在炕上爬來爬去的也沒讓她走,現在正好脫去了棉褲,穿上了毛褲,她覺得閨女應該學走路了。
這當媽的把孩子往牆邊一立就不管了,跑一邊織絨衣去了,把段老太太看的眼角直蹦:心說這是親媽嗎?啊?這能是孩子她親媽?她就納了悶了,也沒看出淑香重男輕女啊,對濤子伺候的也挺周到,對閨女咋就這麼狠心呢?
老太太不數落,她孫媳婦還沒想起她來,老太太一數落,範淑香一下子想起來了:對了,這還有一位不會走的呢,一個羊也是趕倆羊也是放,一起來吧。
“奶,要不我把著你和甜甜一起練走路算了,別看現在你能在屋裡看著她,等今後天暖了,她不得成天想往外邊跑?到時候我可沒時間去看著她,你快點能走了好看你重孫女啊。”
腦補了一下,甜甜小小的一團,在外面被大孩子欺負,當太奶奶的心疼了,心底又生出了無限的雄心壯志,當即咬牙起來,開始和重孫女練習站立。
等段志濤回來一看,好嘛,他奶和他閨女,一大一小,豎叉叉都在牆邊站著呢,不同的是,老太太是被媳婦扶著乖乖站立,他閨女站著站著總想跑,結果不用說,剛一邁步就來個跟頭,他媳婦把著奶奶紋絲不動,他奶氣的在一旁嗷嗷叫:“你倒是看著點孩子啊,她這麼一會兒都磕八個跟頭了,你想氣死我啊?”
老太太這個心疼呦,真恨不得摔的是她自個兒,孩子小胳膊小腿多嫩啊,磕出個好歹可咋辦?
“奶,沒事,孩子骨頭輕,磕不壞。”這也是範淑香不敢鬆手的原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