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有啥不好的?村裡人多,在哪見面都得隔著三米遠,你就不想跟我單獨待一會兒?我可想,做夢都想離你近點……”輕聲低喃著,江志祥拉著段玲玲的手越湊越近,撥出的熱氣讓段玲玲臉紅心跳,一時之間不知該咋辦好。
暗處的段志濤雙眼微眯,看熱鬧的心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別看他瞅這丫頭不順眼,可一筆寫不出倆段字,段家閨女真出了點啥事,他也討不了好。想到這,他心中暗罵:死丫頭,要發春也不看看場合,這地方也敢來?
裡面這個江志祥他認識,是前年才分配來的的下鄉青年,這小子也不知是點背還是點幸?倒黴的趕上最後一批下鄉,結果待了不到兩年,就回城有望了。
說起這些下鄉知青,也挺不容易的,別看他們來的時候挺牛掰,胸前帶花,背後打鼓,前呼後擁的,可到了村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為啥?你想啊,村裡一共就那些活,那些公分,這些人來了,既要分大夥的公分,村領導還要給他們準備吃的,和住的地方,更何況這些傢伙從小沒種過地,剛開始來,連耙子咋用都不知道,可以說連段志濤這樣的都不如,誰愛要他們啊?
就算村裡崇拜文化人,可崇拜這東西從來都只適合遠觀,你要是跟文化人在一起幹活,你呼呼幹到地頭了,那邊的文化人還沒走出兩米遠,你倆幹著不一樣的活,卻掙著一樣的錢,你能甘心?日久年深的,誰還管你文化不文化啊?
所以說,不管是領導還是村民,對這些知青,大多都沒啥好感,當然,在本地安家的除外,不管咋說那也屬於村裡人了。
這江志祥來的較晚,跟眾多前輩一樣,在磨練了一年多後,剛安下心來想在村裡好好幹活,上面政策變了,有門路的可以回家了?他頓時又活心了,不但他活心,村裡的一些小姑娘們也跟著活心了,這年頭最不受待見的,就是農村種地的,最被看好的,就是城裡上班的,男人有能耐的還能出去闖闖,女人想進城咋辦?只能是嫁過去。
別看平日裡接觸不到城裡人,可現在這村裡就有現成的,真處好了,有門路就可以一起進城裡了。
有這想法的人不多,卻也不少,反正村裡那幾個沒結婚的城裡人,一下子成了香餑餑,這江志祥就是其中一個。
以前想處個物件,安慰一下自己孤寂的心靈,可誰都嫌他不會幹活,現在一下子鹹魚翻身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瞅瞅,反正先處著,領不領回去再說。
三瞅兩瞅的,段玲玲就入他眼了,這丫頭本來長得就不錯,再加上今兒開年買布不用布票了,王綵鳳想著閨女大了,要找婆家了,當媽的心疼閨女,他們兩口子一套沒捨得買,先給閨女做了兩身新衣服,穿著鮮豔的段玲玲,頓時就成了灰暗中的一抹彩色。
成了彩色還不自知的段玲玲,本來對江志祥還沒啥想法,可架不住對方示好,江志祥其實長得不錯,就是過於斯文,以前覺得這樣的男人挺不起家來,可現在人家眼瞅著就要回城裡上班了,想到城裡的美好生活,她忍不住動心了,三說兩說就跟人處上了。
畢竟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那種,所以這丫頭還留了個心眼,怕對方真拍拍屁股走了,她被人笑話,所以這位不但沒和家裡說,她和誰都沒明說,而江志祥也有點小心思,沒想捅破,這倆人就徹底成了地下工作者。
這不是,今兒個可下找了個約會地點,就倒黴的被段志濤給碰到了。
裡邊的段玲玲,眼瞅著眼前的男人越湊越近,她只覺得心發慌,臉發熱,可身子卻僵住了似的一動不動,腦子裡的小人左右開弓,這個說‘沒結婚呢不能讓親’,那個說‘都是男女朋友了親一下也沒錯’,三猶豫兩猶豫的,對方臉湊到近前了,她又羞又澀,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
“王八羔子,你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