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正房的屋門突然開啟,看到開門的人和對方的目光,站在外面的人都不由的神情一緊,唿吸輕了下來,等著對方開口。
芸兒冷麵掃了一眼庭院的人,目光直直定在花惜那邊,沉默中帶著讓人心悸的力量,好像利劍穿透一切,看的丫鬟們都低了低頭,不敢直視對方。
從開門到緊盯,不過一瞬間,芸兒已經毫無波瀾的丟擲一句話,“你,進來!”
眾人一怔,悄悄對視,不知道這個你,說的是誰,唯有一人肩膀一聳,身體都跟著為不可覺的顫了一下。
很快芸兒繼續開口,顯然還是盯著那個人,“帶進來!”
丫鬟們這下不淡定了,花惜側頭掃了一眼喜兒,對方低著頭,看不出神情,又側頭掃了眼賀蘭,對方站姿挺直,面不改色。
此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嘆和吸氣,只見守在門前的家丁突然朝著花惜這邊走來,花惜還沒反應過來,走過來的兩個家丁,已經同時抓住了喜兒的胳膊,也沒說話,押解著就朝堂屋走去。
喜兒沒有任何掙扎,還是如同方才那般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其他人帶著驚訝吸著氣,看到芸兒的表情後不敢多言,滿心詫異的眼瞅著喜兒被帶走,最後帶進正屋內,連門都關上了。
喜兒一被帶進屋內,哐噹一聲,一個香爐滾落在地上,咕嚕嚕的直到喜兒腳邊,喜兒被這突然出現的香爐靜的抖了抖身子,低著頭更是囁啜著不肯出聲。
芸兒並未理會對方的表現,看了一眼旁邊黑麵的沉沉的祁容,立刻又盯向喜兒道,“搬家那天,你擦拭香爐,還記不記得自己在裡面放過什麼!”
喜兒一顫,垂頭只盯著腳邊的香爐,心裡又慌又亂,抖了抖聲音道,“芸……芸兒姐說的什麼,我沒聽懂。”
芸兒聽她居然還在狡辯,氣到極致,尤其是像到寶七的狀況,冷著聲音道,“聽不懂?少夫人身體不適,已經查出來就是這香爐裡散出來的毒煙,這香爐除了添香,就是搬家那天你擦拭過!當初少夫人好心救你,沒想到你居然包藏禍心,毒害於她……”
“行了。”
祁容低沉的聲音打斷芸兒話,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喜兒,喜兒只感覺一道利刃射在身上,讓她發寒,隨後便聽到祁容的聲音繼續,“既然記不得了,想必有人記得,準備一下,出發吧。”
祁容的話音,聽得喜兒瞬間崩潰,幾乎撐不住的顫抖著膝蓋,差點兒跪下,痛哭流涕而不知所措的望向祁容,哀聲求饒,“大少爺,求您不要把喜兒送回去,是喜兒,都是喜兒做的,是喜兒在香爐裡放了藥粉,才導致少奶奶中了慢性毒,喜兒也是身不由己,只要少爺不將喜兒送回去,怎麼處置喜兒,喜兒都甘願受罰……”
“大少爺!喜兒一旦回去,夫人會殺了喜兒的!”
最後一句話,讓芸兒非常不耐的皺了皺眉,這些話簡直不能更讓她氣憤,“你給少夫人下毒的時候,怎麼不說會傷害少夫人!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騙少夫人將你救過來,你怎麼沒有半分感恩!夫人怎麼對待你,那也是你們狼狽為奸害人在先,憑什麼要別人放過你!”
芸兒說著,步步緊逼,最後瞪著氣紅的雙目直逼喜兒面前,喜兒一個沒站穩,滿臉淚水的癱在地上,口中喃喃,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一直滿臉委屈的痛哭著。
祁容看也不願多看地上的人一眼,厲眉入聳,盯著面前,“不過去,也可以,來人,立刻回府請老爺過來,再去順天府請陳大人。”
聽著這聲吩咐,喜兒本來癱在地上的身子,再也沒有了半分力氣,一臉惶然和絕望,眸色木然的動了動,突然跪在地上不停控訴,
“少爺,少爺饒命啊少爺,喜兒都是聽從夫人的吩咐,是夫人要求喜兒這般做的,都是夫人,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