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輕輕用手帕拭去她臉上的痰沫,哽咽道:“夫人,你可醒了!可嚇死我了!”
淨完臉後,佩其在侍女的扶持下,來到外廳。
“香林真,你剛才是在幹什麼,真是,一個女孩兒家,可太粗魯了點。”瑪麗板著臉訓道。
不等香林真開口,一旁吃著點心的慈藍笑嘻嘻地開了口: “瑪麗姐姐,你就別訓香林真了。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她嗎?她哪裡是個粗魯的人,剛才這樣做,肯定是為了讓佩其姐姐早點醒過來。對不對啊,香林真?”
香林真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有了點紅暈,“是啊,我也知道剛才行為有點粗魯。可我從小就聽姥姥說過:如果一個人做噩夢,怎麼也醒不過來,就可以使勁地咬她的大拇指,並且吐痰在她的臉上。”
“好啊!臭丫頭,原來你趁我睡著,把痰吐在我的臉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看我饒不饒得你!”香林真剛說完,就聽見佩其那熟悉的大嗓門。
瑪麗笑道:“你呀,剛才可嚇死我們了。怎麼一醒過來,又是這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性?”
佩其甩開路子扶著的手,走了過來,坐在桌子旁,苦笑著說:“已經這個樣子了,還能怎麼樣?”
她這話一說,大家不禁都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兒,香林真脆脆地說:“不管怎麼樣,蘿冰已經瘋了!神已經處罰了她。”
佩其猛地站了起來,螅��擔骸八�枇耍��枇司託辛耍空飧讎�耍�飧讎�撕α宋乙簧�∫灰弧彼蛋眨��謐臘幹賢純奩鵠礎�
大家沒有吭聲,直等她哭得聲嘶力竭,停了下來,瑪麗才說:“佩其,這是沒有法子的事,這是命啊!”
香林真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對了,佩其,你剛才是怎麼啦? 夢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
佩其蒼白著臉,說:“這一個月來,我只要一合上眼睛,就可以看到我的身邊,有另外一個自己,她與我一般的衣著長相,我還經常看到她在做事、吃東西。那個動作、表情,就像鏡子裡的自己一般無二,只是,我問她話,她都不回答罷了。”
聽到這裡,幾人不禁都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一陣森森陰風吹過。膽子最小的慈藍,緊咬著嘴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叫出聲來。
大家又看著香林真,她剛才提到夢魘,還當真把佩其從夢中叫醒了來,也許她還知道些什麼,見到幾人都看著自己,香林真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
聽到她的回答,佩其不禁臉現失望之色,輕輕地說:“也許,也許是我那苦命的孩子想我過去陪他吧。”
聽到這話,幾女又是一個寒戰,瑪麗頓了頓,說:“佩其,有一個人可以幫你!”她看著佩其投過來的目光,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林嫣!”
聽到要去求林嫣,佩其不禁沉默起來。知道她心事的瑪麗笑了笑, 說:“你擔心什麼?其實說起來,你跟林嫣還真無冤無仇的。仔細算起來,她還對你有恩。上次她不是提醒過你,不要吃那什麼見鬼的馬檳榔嗎?佩其,按情按理,你都欠了她一份情。何不趁這個機會,去跟她道謝?我想,她不會給你難堪的。你上次對她惡語相向,她都能提醒你,何況是現在?”
佩其低頭不語,過了半晌,她才抬起頭,說:“好吧。我佩其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們去再見她—次。”
“林嫣小姐,”佩其看著那個背對自己的白色身影,喊道,“我來向你道謝!”
林嫣慢慢地轉過身,看著這四個各有特色的美女,再看著佩其那如士斷腕般的悲壯表情,不禁笑出聲來。她輕悠的笑聲響起,倒是讓幾人一愣。
“不必多禮,林嫣受之有愧。”
她走到幾人面前。這時,侍女們都把席案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