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子聞言,以為乃是凌空得知自己隱於一旁,卻不出手相幫,因而略有惱意,當下急忙解釋道:“道友切莫誤會,貧道不過仗著師門之上古法寶神妙,得以隱於一旁,然自身卻是功力低微,怎敢加入道友與那亡月老怪之戰,以那亡月老怪地火陰雷之威,便是貧道有心助陣,也是抵擋不住那陰火中汙穢之氣,是以見得道友不懼那陰毒汙穢之氣,與那亡月老怪拼的不相上下,想來此戰當是無恙,貧道便即迴轉,還望道友勿怪。”
凌空聞無塵子解說之言,知道無塵子並未一直觀戰,否則二人後來之戰,皆是功力全開,劍氣陰雷交擊之下,亂流湧動,無塵子如仍是觀戰,必難藏得身形,所幸自己見那陰雷詭異,初一交鋒便以大羅周天劍氣迎敵,這無塵子未經滅亡劍門之戰,雖見得自己施展大羅周天劍氣,然此功只要是結得元嬰的修士便能施展,相差者只在對劍之體悟而已,應是猜不出自己劍門弟子的身份,這才放下些心事,對無塵子說道:“道友勿要誤會,凌某怎敢對道友有相怪之意,凌某府上家人全靠有道友維護,否則若有其他妖人來襲,凌某分身乏術,恐要受那滅門之痛了。”
二人一番解釋下來,小小芥蒂再無蹤影,不過凌空的來歷卻是始終困擾無塵子,實在是想不出,世間還有那派修行之法,可絲毫不懼怕九幽汙穢之氣,然凌空既不願相告,唯有將此疑問埋在心中,待凌空自己說出。
凌空又逗弄愛女一會,便向內室而去,昨夜自己之舉讓李敏毓擔驚受怕了一晚,今晨雖見得自己無恙歸來,然一晚之焦慮,心神想必受損頗大,凌空此時得閒,自是要去安慰一番的。
李敏毓一晚焦慮等待凌空,終在凌晨見凌空無恙歸來,這才放下心事,安然睡去,那知道睡不得多久,那自醒來後一直獨自玩鬧的小瑞瑞,許是想要母親抱抱,咿呀連聲下,卻不見母親醒來,心下有幾分不樂意了,又轉動了一會小腦袋,便哭將起來。她這一哭自然是將李敏毓吵醒,急忙將女兒抱在懷內,哄勸連連,得母親抱住,小瑞瑞不久便收住哭聲,只將小小身子扭動不已,小臉上的表情甚是急迫,似是嫌襁褓裹的太緊,要求鬆開些。見女兒如此動作,李敏毓那能猜不出女兒的意思,當下喚過奶孃將襁褓鬆開,又餵過奶水,便起身洗漱,卻是未能好好睡得一覺。
凌空來時,李敏毓正在吩咐下人打理府中諸事,許是未能休息得好,精神有幾分萎靡,見得凌空回府,李敏毓匆匆驅退下人,便迫不及待的撲到凌空懷內。二人分別一年,才一見面凌空卻又讓其擔驚受怕,李敏毓不過一凡間女,如何承受得了連番變化,是以雖是見凌空無恙,卻也難掩心中焦慮。
懷抱愛妻,凌空暗自思量,是否該將自己與天下道門的仇怨告知,此事雖是會嚇到妻子,然若是將此事一直瞞住,萬一自己對抗道門之時不幸身隕,那時候叫李敏毓一弱女子何以自處。想想卻又作罷,皆因此事太過駭人聽聞,李敏毓雖是得自己告知過一些仙家之事,然若聞得自己要以一己之身相抗道門、甚至天界,哪能接受得了,以其柔弱的性子恐會駭的昏厥過去。是以只得住口不言,只默默的懷抱愛妻,激發浩然正氣,為李敏毓滋養經脈。
凌空也在煩惱,心下暗自嘆惜,李敏毓今世與自己有夫妻情分,怎地卻是仙緣未顯,莫不是仙緣未至,然這仙緣卻是要何時才來呢,如是李敏毓也修了仙道,那時自己再無後顧之憂,便是自己真有不測,妻女有其師門照護,想來應是無恙,然這李敏毓之仙緣至今未顯,凌空也難知天意。
以凌空如今之身份,已是位極人臣,府外凌府二字的招牌,也已經換為天子御筆親書之“精忠候府”,天色未黑,精忠候府便已紅燈高掛,候府下人在府門外一字排開,迎接來賀之朝廷官員,待傍晚時分,候府門前已是車馬雲集,不停的有官員前來祝賀凌空高升,待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