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半載,是掀不起風浪的!”
川島芳子肯定道:“特務處和黨務處是兩條線,即便策反,他們也不會選擇梁仲春,他的嫌疑其實很小。”
南田聞言,緊盯著黑板上的其他三個名字,沉默一陣後,她道:
“之前的洩密怎麼解釋?除非張安平是內奸!”
川島芳子嘲諷的看了眼南田:“江旭!”
南田一怔,對啊,江旭啊!
按照汪曼春的說法,她過年時候覺得無事獻殷勤的江旭太過主動,所以假意和其親近……
“不對,江旭是共黨!”
川島芳子無語的看著南田洋子:
“你……可真是蠢的可愛啊!”
“江旭承認他是共黨他就真的是共黨?動動你的腦筋啊!”
南田洋子聞言大怒,但不得不承認,川島芳子說的有道理——她習慣將抵抗份子看做一個整體,渾然忘了特務處和共黨複雜的關係。
川島芳子很享受智商碾壓南田的快感,看南田生氣卻又不能發作的樣子,她是真心開心,然後,笑眯眯的道:
“南田小蠢貨,記得啊,劉瑾不能是內奸!他如果真的是內奸,那他也不能是內奸——明白姐姐的意思嗎?”
南田哼了一聲不做回答。
“帝國軍隊中,難得有你這樣的女軍官,可不能讓姐姐我一枝獨秀——好了,怎麼查是你的事了,這事姐姐我就不參與了,姐姐我這次投石問路,倒是效果非凡,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就能和徐百川把酒言歡了!”
南田聞言震驚的看著川島芳子:
“你有把握?!”
“你以為我放長線釣大魚是為了什麼?你還是想想用什麼方式策反徐百川吧!嘖,徐百川要是被策反,你的心腹大患張世豪,就對你沒有多少秘密了!
南田小蠢貨啊,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和張世豪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對這個對手的瞭解,居然全都來自道聽途說!
嘖嘖,要是我,他早就成階下囚了!”
南田被川島芳子說的惱羞成怒,臉色漲紅。
川島芳子得意一笑,笑哈哈的走出了南田的辦公室。
南田洋子在辦公室中,恨的牙癢癢。
憤怒之後,她平復心情,琢磨該怎麼試探劉瑾。
目光無意識中的落在了黑板上,看到張安平三個字後,南田洋子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江旭案,疑似劉瑾是為了上位故意搬弄是非,那麼,就給他一個查張安平的機會!
按照特務委員會目前的構架,如果能將張安平整倒,陳默群會是第一候選人——那麼,劉瑾會不會急於整倒張安平呢?
……
劉瑾沒想到人在特務委員會坐,喜從特高課來!
這喜,便是南田洋子的話:
“劉君,你覺得張安平張主任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沒有可能是抵抗份子?”
張安平有沒有可能是抵抗份子?
劉瑾飛速的轉動著腦子,分析著南田洋子問出這話的緣由,思來想去,他覺得極有可能是張安平有不正常的表現被特高課發現了,所以才有此懷疑。
想到這,他便說道:
“課長,知人知面不知心!中國有句詩‘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意思是說‘周公在流言蜚語的日子裡也會感到害怕,王莽在篡位之前也是畢恭畢敬。’”
南田洋子聞言,深以為然的點頭:
“你說得對!劉君,那我給你安排一個任務。”
劉瑾感覺自己要發達了,強忍著狂喜,他畢恭畢敬說道:
“課長請吩咐!”
“好好查一查張安平,看他到底是不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