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態度,轉而對張安平道:
“上你的車——你給我說說上海抵抗份子的情況。”
張安平聞言,一副頭大無比的表情,然後囉囉嗦嗦的開始說了起來,川島芳子聽了一路,最後忍不住了,斥道:
“你翻來覆去,就說了兩個意思:1、上海的抵抗力量很兇殘。2、特務委員會就是一幫蠢貨——我要知道詳細的、具體的情報!你懂不懂什麼叫詳細的、具體的情報?”
張安平額頭直冒冷汗,最後支支吾吾道:“金先生,要不……我們到了特務委員會了細說?”
川島芳子不是個笨人,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她詫異的看著張安平,這麼一個無能的人,居然會成為特務委員會的長官?
上海司令部的這幫蠢貨,到底是怎麼想的!
蠢貨,一幫蠢貨!
川島芳子見狀,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和碧成——你和雲嶽是怎麼認識的?”
張安平說話立馬就順暢了:“我和雲老哥是在警察局內部的一次聚會上……”
張安平洋洋灑灑的說了起來,將自己和雲嶽認識的經過說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川島芳子恍然,倒是明白了為什麼這麼一個人,會成為特務委員會的長官,合著就是搞錢厲害,對特務行業一竅不通啊!
張安平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
“老雲……欸,我早跟他說過了,玩什麼命啊,賺錢才是王道!他呢?總想著撈大魚,欸,他要是不趟這渾水,老老實實當他的分局副局長,何至於此啊!”
川島芳子聽的是無奈至極,心道: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漢奸?
不,我是日本人!
等張安平換氣的時候,她冷不丁的問:
“梁仲春這個人怎麼樣?”
“老梁是個好幫手!對了,金先生,您要是想抓抵抗份子,老梁倒是個好幫手。額,特務委員會里還有個巾幗,情報處汪處長,她能力也很強,是南田長官一手帶出來的。”
張安平又喋喋不休的介紹了起來,把特務處的一眾高階官員說了個遍,眼看說完了距離特務委員會還有好長路,他打算介紹下特務委員會的中層。
川島芳子卻受不了了,怒道:“夠了!我不找你問話了,你讓我清淨點行嗎?”
張安平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尷尬道:“金先生,您這是哪裡話,能為您效勞,是在下的榮幸。”
川島芳子冷哼一聲。
張安平開始自顧自的開車,心裡則微微得意——畢竟,對方是歷史上留下了臭名的有名間諜,自己能將她調戲成這般,實在是頗有成就感啊!
汽車抵達特務委員會,張安平下車,來來往往的特務看到他們的財神主任後,紛紛畢恭畢敬的問好,這讓以好友身份隨行的川島芳子極為驚訝——這麼一個無能的特務機關長官,居然能被手下這麼尊敬?
來到了裝潢的簡約、但實則造價驚人的辦公室後,川島芳子反客為主,直接坐到了張安平的位置後,目光掃過桌上的摞摞檔案,最終停在了一摞標著保密的檔案堆上。
她隨手拿起一份翻閱起來,邊翻邊漫不經心的問:
“看這檔案,過年期間襲擊了江戶川的抵抗份子,你們是抓到了幾個啊!有沒有掏出有用的東西?”
“啊、額、那啥、嗯……”張安平小心翼翼的看著川島芳子,小聲說:“要不,我把梁處長喊來?他知道的比這檔案多點。”
啪
川島芳子直接將檔案摔在桌上,沒好氣的道:“我服了!”
“你這個主任,手下遞來的檔案,你看都不看嗎?這一摞,你動過嗎?”
張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