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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姐裝傻充愣的反應證實了上級的猜想。
他雖然表現的淡然,只是豎起了大拇指,但心裡的震驚卻是無以復加的。
特別組的副組長,雖然軍銜不高,但等同於上海站的站長。
而代號郵差的顧慎言,為了成為上海站站長可謂是處心積慮啊——他甚至還有黃埔畢業生的這層身份!
但結果呢?
直接在清洗下馬,關進了南京的監獄!
上海是遠東的明珠,這顆明珠的特務系統中,一位諸侯是自己人,這意味什麼上級又豈能不知?
在深思一陣後,他道:
“小錢,既然你掌握著‘喀秋莎’這條線,那我就再給予你兩個王牌,給你湊一個高規格的情報組,你獨立於江蘇s委之外,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江蘇s委的所有力量,這個任務,你敢接嗎?”
錢大姐震驚。
首長已經猜到了“喀秋莎”的身份,可卻還能給予兩個不亞於“喀秋莎”的王牌,那他們的身份……
面對上級的激將,錢大姐道:
“我敢!”
“好!巾幗不讓鬚眉,就喜歡小錢你這敢於擔當的性子!”上級誇獎了錢大姐一句後,低聲道:
“我給你的兩張王牌,分別是‘眼鏡蛇’和‘風箏’……”
【眼鏡蛇,本名明樓,暗中擔任上海站情報處副處長職務。明面上,他是上海明家大少爺,上海高官汪芙蕖的學生。】
【風箏,鄭耀先,上海站行動處代理處長,深得戴雨農之信任。】
……
這幾天張安平的日子非常難熬。
他要督促部下對抓獲的共黨進行利誘,晚上,要算計如何保全這些被捕的同志——既要審還要保,差點把他整的精神分裂。
而利誘和好言相勸的審訊持續到10號後,已經無法維持下去了,面對部下的進言,張安平不得不大手一揮,讓左秋明接手這些同志,對他們進行刑訊。
同時,他在楊萬宏處獲得的訊息也越來越多了,就連岑庵衍的資訊,也被楊萬宏回憶了出來——只不過楊萬宏目前並不知道岑庵衍目前的情況,畢竟岑庵衍在南京民報上的反間宣傳和諜戰連載,用的都是“龍籟”的化名。
最讓張安平苦惱的是地下黨這邊遲遲不對楊萬宏進行鋤奸。
要不是他是特別組的組長,從楊萬宏嘴裡知道的訊息根本就瞞不住。
可即便如此,他還得隔兩三天放出一些訊息去抓人,有時候無功而返,有時候卻能逮到自己同志。
至十號晚上,因為楊萬宏的情報,上海特別組又抓到了11名己方同志,恨得張安平牙癢癢不說,心裡還備受煎熬。
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同志啊!
看他們在倉庫改建的審訊室中被折磨,總是掛著一幅輕描淡寫狀的張安平,心裡的難受,遠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
【後天……後天一到,就不用讓他們再受折磨了!】
張安平只能這般告訴自己,同時他也下定決心,後天開始,就以刑訊不力為名,將左秋明發配至安全屋看守楊萬宏——屆時自己再趁機除去楊萬宏,坑一把左秋明。
嗯,左秋明是自己同志——坑他自然是有道理的。
就像坑岑庵衍一樣,越坑岑庵衍的職務不是越高嗎?
明明是臥底的上線,結果自身的臥底工作都趕得上下線了……
正思量呢,目光無意中瞥到了對面二樓——咦,花盆擺出來了?
張安平長長的呼了口氣。
這幾天錢大姐玩失蹤,他都以為自己是正被審查——每次派人去抓自己同志,他都覺得自己又向大坑邁近了一步。
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