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長桌上,他們慣常坐的位置上只有羅恩和赫敏,兩人吃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而且看起來很擔憂的樣子。
“我今天去尖叫棚屋的時候看見福吉部長了。”克拉布忽然抬起頭來,擔心地說:“他不會是為了學校的這些事來的吧?”
“不可能。”德拉科嗤笑道:“上次學校裡有人被石化的時候魔法部都沒有參合,這點小糾紛怎麼可能驚動他們?不過說實話,我也看見他跟麥格教授他們一起去三把掃帚了,這個時候他不呆在家好好過節,跑霍格莫德來做什麼?”
“我聽說——”佈雷司湊過來,左右看了看,把一個好奇的看著他們的二年級女生瞪得縮回去。“阿茲卡班的越獄犯,小天狼星·布萊克,在附近出現過。”
“福吉部長就是為了這件事過來的?”
“當然。”佈雷司點點頭,“想想看,多少年來第一個成功從阿茲卡班越獄的犯人,而且成功逃亡了這麼久,簡直就是在魔法部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一聽到有他的訊息,我們這位格蘭芬多式的部長怎麼坐的住?當然是立刻就趕過來了。據說從今天起,攝魂怪每天晚上都要在街上巡邏,魔法部警告霍格莫德的居民晚上不要出門,以免被攝魂怪誤傷。”
“真恐怖。”德拉科說:“它們會進霍格沃茲嗎?”
“不會,福吉部長這麼建議過,”佈雷司說:“但是霍格沃茲是世界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小天狼星·布萊克就算能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也不見得就能跑進霍格沃茲。下午的時候校長和部長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很久,但鄧不利多教授沒有讓步。據說福吉部長走的時候很不滿意。”
“這種事情,你怎麼都能打聽到?”德拉科忍不住問。
佈雷司裂開嘴露出八顆牙齒,笑得真誠無比,就是不說話。
忽然,禮堂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眾人齊齊向門口看去。
費爾奇一臉倉皇地疾步跑向鄧不利多教授,諾麗絲夫人輕快地跟在他後面。他跟鄧不利多教授低聲說了兩句話,鄧不利多皺起眉,問了什麼,然後他們看到旁邊的幾位教授都露出震驚的樣子。
然後鄧不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立刻站起來大步從一個側門出去,費爾奇踮著小碎步為他們領路。緊接著斯內普教授一甩長袍,也跟著出去了。斯普勞特教授匆匆喝了一口南瓜汁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趕緊站起來,沒走兩步就趕上了前面的弗利維教授。最後盧平教授遲疑了一下,跟在了後面,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
“發生了什麼事?”德拉科眯著眼睛看著盧平教授破爛的袍子消失在門後,“怎麼教授們都走了?”
他們一起看像佈雷司,佈雷斯聳了聳肩。
“別問我。應該是剛剛才發生的事,我可一直都跟你們在一起呢!”
幾乎就在教授們都離開的一剎那,所有的學生都忽然發現了一件事:現在的禮堂大廳只有全校的學生,一個老師都沒有。
立刻,自由的野性因子在血液裡沸騰起來。
在突如其來的自由下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奇怪。比如說,如果是平時休息的時候,即使是三年級第一次去霍格莫德,他們每個人都能乖乖的守規矩,在平時練習魁地奇或者遊戲的時候都會自覺地遵守一定的規則。而當主導的人不是自己時,彷彿人們就會自動將規矩的管理交到一兩個人手中——哪怕最沒用的費爾奇,當他有這個權力的時候也能讓一群學生噤若寒蟬。但一旦這個被臨時賦予管理權的人離開,人們就會感到徹底的放鬆和自由,彷彿那個人把自己的自制和規矩也帶走了,留下的只有天性般的嚮往隨心所欲,這種自由的感覺,甚至超過了平時休息日能自由自在的時候。人們對自己的約束和控制也下降到一個極低的程度,彷彿大家都會這麼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