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我們走,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來這裡!'
薩拉查用冰冷的聲音說:
'不,有我的命令也不行,不準到這裡來,不準說出這件事情。'
蛇怪根本不能正確區分出他跟凌查。
'不——'
某魂片再次憤怒了,居然要把它丟在這個漆黑的地方,不會比岡特老房子家的地板下面好多少。
凌查這次沒有醒,他習慣的謹慎本能還沒有到防備自己的地步,所以他朦朧中覺得薩拉查回來了,也沒有什麼反應,繼續沉睡著。
“凌查?”
冰冷的手指,沒有食物的香味,大半夜的從哪回來的?凌查有些模糊的想,不過顯然抵擋不過睡意,只是模糊的在喉嚨間應了聲。
薩拉查從袍子上卸下綠松石飾針的別扣,定定的凝視著它。
他們明明是一個人,霍格沃茲城堡都同樣承認,為什麼倪克斯家族的魔法物品卻只保護了他一個人豁免詛咒?在可以詛咒一切的倪克斯家族裡,只有繼承人才會擁有它,所以當初他們不能使用詛咒的天賦來殺死勒托夫人。
因為後來他一直戴著它,而凌查卻沉睡在畫像裡嗎?
他僵硬的躺在變成廢墟的寢室裡上千年,綠松石飾針一直就在他的身上。
凌查自己並沒有發現,他卻看得清楚,詛咒的灰黑色魔力已經在悄悄聚集了,自己身上沒有,凌查卻越來越容易疲倦。
“我們一直戴不一樣的東西總能被人看出來的。”
“隨你……你睡不睡?”凌查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勉強睜開眼睛,“你看見伊里斯了嗎?她剛剛來……”
“她已經走了。”
“哦,明天早上的課你去上,我很……”
一句話沒說完,凌查又睡著了,這次很沉,連遲疑顫抖了下停留在他臉上的手指,都沒有感覺到。
驚覺
他很少會做夢,從前是因為黑夜屬於自己,白晝屬於薩拉查,後來睡夢裡都是兩個人的談話。在畫像裡靈魂沉睡千年後無知無覺,不知道為什麼,回到霍格沃茲以後,凌查每天晚上都在做夢,模糊又遙遠的記憶。
沖天而起的火焰,漫空的血紅色,他抱著米婭慢慢走向一片漆黑的夜色裡,似乎在那個時候,他也是猶豫的,要把孩子交給誰?總希望她能平安快樂,不知道什麼是仇恨怨怒的度過一生……斯萊特林的女兒沒有在什麼魔法史裡留下記載,就算是基本知道千年後會發生什麼的凌查當初也相信只要把女兒送走,在沒有危險沒有紛爭的環境里長大,就會平安快樂的過這一生,因為伏地魔的存在,所以米婭一定能夠平安長大,有自己的家庭與孩子……
“薩拉查——”
那個滿頭金髮都被飛散到空氣的煙塵沾染,跑得滿頭大汗,穿著騎士輕鎧的格蘭芬多,就好象在無邊的夜色裡忽然出現的明亮一樣觸目。
“剛走到鎮子上就看見這邊的火光了!梅林,這是怎麼回事?”
最近的鎮子,距離這裡也要半天路程。就算用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三個小時,這裡是對他們不熟悉的地方,幻影移形是不能使用的。
火實在太大,貪婪的吞噬著古老的城堡,火光下三個一身狼狽,頭髮散亂,拿著魔杖急匆匆趕過來的少年與女孩的眼裡,卻是驚慌之後喜悅又疑惑的目光。茶金色長髮上一向最喜歡甚至會不自覺用手去調整位置的粉鑽髮針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的羅伊娜緊張又擔憂的看看恐怖火焰下的城堡,又看看抱著一個嬰兒,沒有任何表情的斯萊特林:
“薩拉查,你,你還好吧。”
很好,他們怎麼會不好,十幾年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竊竊私語背後玩些小把戲希望從母親那裡得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