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眼臉一紅,溫潤清雅的外表出現一絲裂縫,終是點了點頭,簡單應了聲:“恩。”
我痴痴一笑,看來,只要到時候喂口飯吃就可以了。這打量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大有越看越喜歡的心思呢。
就在我們踏出了超市沒兩步,那個要死不死的小偷突然出現,欲搶我的錢包跑路。就在這千鈞一髮時,酷斃了的圖騰男出現,一腳將小偷踢飛,一直在地上溜出了好幾米遠才停了下來。
我鳳眼一眨,第一個動作便是衝圖騰男交上錢包,笑容可掬道:“隨意,隨意,不用客氣,權當一點心意。”
圖騰男的厚唇動了動,伸出的手卻沒有接我遞出的錢包,而是將我的手攥緊了手心裡。
那溫熱粗糙的觸覺讓我身體一顫,忘記收回自己的手。
圖騰男沙啞著性感的嗓子,以不容拒絕的態度說:“這裡治安不好,你需要一個保鏢,僱用我吧。”
我剛想否決他的意見,他的大手便穿過我的小手,提走了我手中的購物袋,放在了自己的悍馬上,並開啟車門,將我‘請’了進去。
車子沒在我的指尖下便平穩的駛回了我家,我剛下車,還沒等跨進院門,一個蹲在我家牆根底下的男人噌地躥起,若鑽石般璀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我,彷彿有話要說,卻終是暴躁地扒了下了張揚的頭髮,一腳踢開我面前的小石子,說:“這些石子容易讓孕婦滑到,老子專門對付它們!”
我的心思有些膽顫,我的身體開始荒涼,我的嘴唇變得抽搐,我的意志被迫淪陷。整個人,被這些完全無厘頭的人弄得僵硬不堪,卻憑藉著本能掏出鑰匙,顫顫巍巍對準鑰匙孔,但鑰匙還沒等入洞,防盜門卻是應聲……開了。
一身白色中山裝的狐媚男子圍著圍裙,舉著鏟子,笑若春風拂面的望著我,眼神揉的彷彿都要滴蜜道:“回來了?稍等一會兒,飯菜很快就好。”轉身,又回了廚房。
我的鑰匙從手中滑落,卻被身旁的暴躁男子一把接住,衝著我邀功道:“多虧了老子,不然就砸你腳丫子上了。”
我縮了縮腳指頭,有些……呆滯。
這時,屋裡的狐媚男又從廚房伸出頭,對我笑眯了眼:“去洗洗手,馬上開飯了。”
我進了屋,忘記了換鞋子,就這麼啪嗒著小方底軟拖鞋,毫無想法地去洗了手,然後抱著肚子坐到坐便上,隨手掏出電話,按下報警號碼,撥打過去……
一直坐在衛生間裡,直到警察來敲門,我才開門出去,還沒來得及指控這幾人的強入民宅罪名,那狐媚男子便開口問候起兩個小警察的頂頭上司,又由頂頭上司亂談到上司的上司,再然後大門一關,我的世界徹底黑暗了。
動作僵硬地吃完飯,沒有表情地轉身離開,硬挺挺地躺在床上,翻身都嫌困難地突然哽咽起來,拉扯住被角,悲悲切切地開嚎上了:“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要搶財還是要搶色都給個痛快話,就這麼不言不說的太嚇人了。”
灰眼走到床邊,摸索向我的頭,然後就這麼輕輕地躺到我身邊,將身子弓成小動物的弧度,窩在我的頸窩處,淺淺地呼吸著。
那個暴躁男子則只衝著我就撲來,我只覺得呼吸一滯,一個大型腦袋就壓在了我的唇上,躥出火熱的舌,有些胡攪蠻纏地衝刺著。
我嗚嗚呀呀地掙扎著,圖騰男一皺眉,大手一扯就將暴躁男抓了起來,扔了出去。
暴躁男卻不管不顧地又撞了回來,衝著我眼冒火星地跳腳大吼起來:“操!老子讓你忘,讓你記不得老子,媽的!活吞了你!”
我在他的咆哮中緩緩地鬆了一口氣,丫地,原來都是我的情債啊。就說我嘛,像我行情這麼好的女人,怎麼身邊可能沒有幾個像樣的男人?望著暴躁男痴痴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