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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又冤死你了?”白世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一聽到陸氏委屈的聲音,便開口問道。
陸氏一見白世祖,立馬委屈的更甚了,低著頭,一副受盡欺辱的小媳婦兒樣,還強顏歡笑道:“夫君,沒什麼的,和母親閒聊呢!”
白世祖看她這副作態,便皺了眉頭,這些日子陸氏做小伏低,他要娶穆欣萍,她也將一應事務打理的妥妥帖帖,並無一絲差錯,所以他也逐漸忘了之前陸氏的所作所為,還頗有幾分對她不住的愧疚感。
如今看她這副受了委屈又不敢說的樣子,自然心疼,便道:“母親,可是凝香又做了什麼讓您誤會了?”
白老夫人白了一眼陸氏,不悅道:“你自己問她,可是我誤會了她!”
陸氏怯怯地看了一眼老夫人,便搖頭道:“一切都是妾身的錯,與老夫人無關的,夫君莫要為了妾身惹得老夫人不開心!”
白世祖一聽,就更加心疼陸氏了,不自覺地就站在了她身邊,道:“母親,凝香這些日子為了我和欣萍的婚事忙得腳不沾地的,有什麼不當之處,您多擔待著!”
白老夫人被氣得啞口無言,這話是在指責她不知體諒媳婦兒,存心找茬了?正要開口訓斥,卻聽白木槿開口打圓場道:“父親,也沒什麼大事兒,祖母是希望等表姑媽過了門,便讓我也跟著學些管理庶務,母親心疼我,怕累著我而已!”
白世祖一聽是這個事兒,便無所謂地道:“槿兒也不小了,過了年就十四了,是該學習一下庶務,你做母親的心疼她,但也不能慣壞了,到時候出了門要被夫家笑話!”
陸氏見白世祖輕易就上了套兒,心裡著實氣悶,卻也不能反駁,便訕訕地道:“夫君說的有理,是妾身淺薄了,只是管理庶務也得從小處著手,還是先學著打理內院之事吧?老夫人您說呢?”
白老夫人見陸氏故意攔著白木槿去接觸陸婉琴的嫁妝,便更存了疑惑,但礙於白世祖在場,只好道:“是這個理,那便讓槿兒先從內務著手吧,正好也幫襯著欣萍,往後你就負責商鋪,莊子,欣萍和槿兒就負責府裡的內務,也省得你捉襟見肘!”
陸氏見這是一下子要將她管理內宅的權力全都拿走,便覺得不妙,但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就聽得白世祖道:“正是這個理,如此凝香也不必太累,皆大歡喜
!”
陸氏吃了個啞巴虧,臉色漲紅了,卻還要謝謝老夫人和白世祖體諒,還要客氣地和穆欣萍道聲辛苦。
原本只想讓出一部分既繁雜又容易出錯的差事給穆欣萍,她一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又從未接觸過內宅事務,肯定經常要徵詢老夫人的意見,老夫人年齡大了,又多年不理事,總要出錯,到時候她再出面擺平,那穆欣萍和白老夫人還能繼續舔著臉要權力嗎?
陸氏的算盤全被打亂了,這下要將所有內宅事務權交出去,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打擊,那意味著將來她在府中的地位會大大下降,下人們若一個個被穆欣萍收攏了,她這個正室夫人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外務雖然有油水,但到底比不上內宅權力大,陸氏心中有些不安,開始籌謀著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權力收回來,不能讓穆欣萍做大了。
她又看看白木槿,在衡量是交出陸婉琴的嫁妝,還是交出府裡的庶務,無論是哪一條,都讓她十分不甘心。交出庶務,便宜了穆欣萍和白老夫人,她會漸漸淪為擺設。交出嫁妝,那很多已經是空殼子的產業,若是被白木槿這個比鬼還精的丫頭髮現了,那定要鬧得她灰頭土臉,倒是傳到陸家那裡,她又要腹背受敵。
如此進退兩難,陸氏心裡也十分焦灼,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暫時讓穆欣萍先接手府中庶務,畢竟內宅紛繁複雜,要想收攏人心,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