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米的甘擎……忘掉五秒鐘之前傻里傻氣的自己吧。
墨兆錫看著她跑開時挺直的背影,嘴角上翹,繼而無奈地撓撓頭:他竟然在幫了她之後還徹底被無視掉了?!這年頭真是好人難當……
他在原地又感傷又愣神,忽然聽前面有個女聲飄過:“沒耐力的那個,看來你是不打算堅持到終點了。”
墨兆錫渾身的毛都要氣立起來,一口氣追上甘擎,她卻一臉無謂坦然,好像剛才那惱人生氣的話根本與她無關。
她到底憑什麼一再質疑他的耐力?!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天的,星期五,等明天的。
墨兆錫幾番欲和甘擎一起並排,都被她用眼神扼殺回去,為了防止再發生詛咒他岔氣最後自己岔氣的窘事情發生,甘擎索性像會跑步的機器人只管朝著目標倒弄雙腿,閉緊嘴巴,而墨兆錫此時又在後面說:“注意調整呼吸,那位岔氣的選手。”
“還是提高你自己吧。沒耐力先生。”
甘擎總是能不冷不熱地先把他的怒火先燒起來,然後再冷凍冰封,讓他獨自利用自身的空調機制降火降溫。
墨兆錫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身體的,心裡的,環顧一圈四周,他倆顯然已被前面那個梯隊落下很遠,正好沒什麼參賽者,他湊過臉去,惡意在她耳邊吸口氣,再吐到那敏感小巧的耳珠上。
“啊!”甘擎在火熱的太陽底下打個結結實實的冷戰,低叫一聲,回頭惡狠狠瞪他,劇烈喘息著,像小野貓似的,撲上來拽著他的胳膊,狠狠踢了幾腳墨兆錫的小腿,墨兆錫哪能跟她一般見識,也不還手,假裝疼得他流淚悶叫。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發洩什麼,大概是墨兆錫明知她在“墨滴”工作,卻從來沒透露過他的另外一個身份,或者……是他看見自己除了在黑夜以外的狼狽相。
摸了摸發紅的耳根,甘擎放下腳,撇下他,朝著前方越跑越快,大口呼吸著灌進胸腔裡的新鮮空氣,覺得自己忽然像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扇一扇胳膊,就要騰雲駕霧地飛起來了!
原來欺負墨兆錫是比他給她高。潮更讓她開心爽快的事。
她短暫地容許這一刻她的人格扭曲一下。
13
13、13。。。
再過一個轉角,終於到了路途中間段的休息點,看到桌子上擺著灑滿晶晶亮亮光芒的礦泉水,甘擎簡直沒了命似的衝過去,心裡又嘆一聲,這是何必呢,當初是她為了節省成本和人家贊助商建議只設一個休息點就夠了,結果現在……所以說,這奸商真不能想當就當,所謂害人終害己……
休息點旁邊有不少汗流浹背的參賽者停駐,一邊灌水,一邊呼哧呼哧地喘。
可能身體受到了慣性的影響,甘擎停下來的這幾步邁得異常艱難,雙腿發軟,如果不是有個人扶她一把,她真要直接跪在地上了。
“嘖,下什麼跪啊,才跑一半,不用這麼感激我……”墨兆錫握著手裡軟軟的小胳膊,把她拉起來,下意識攥了攥,直到上面泛出緋色。
甘擎的面板算細嫩的,儘管他知道她平時的生活以精簡為主,連女人最重視最熱衷的保養護膚,她都是能簡則從不繁,也不花過多的心思在上面,所以他一直挺好奇她的面板怎麼會彈性十足水水嫩嫩得跟個小女孩似的,一想到,那甘甜的氣息、滑嫩的皮肉綻放在他口中的味道,他有點按捺不住。
“嘶——你撒手!”跑步一停,她臉頰暈紅,鼻尖人中額頭都有細密的汗珠冒出。
“每次我都是在幫你,你怎麼總忘恩負義?”
甘擎努了一下唇,擰著手臂往回掙:“你怎麼沒注意到,我每次出狀況也都是你間接害的!”
死纏爛打可以,但真把她惹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