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問題又回到原點,如果四年前他聽林蘭的話,和夏琳玲徹底斷絕關係,不再痴傻地留戀她,選擇繼續留在中國光明正大追求甘擎,是不是根本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一切都是他做的決定,丟了珍寶,留了垃圾,說的就是他。雖然,現在珍寶已經被一個男人肆無忌憚地染指了,但也好過被不知道多少個男人玩過的垃圾。
墨兆錫是第二天早晨從她的公寓離開的,甘擎裝作熟睡,昨晚兩人隨便吃了點飯之後,沒有像每天一樣粘在一起,而是相對無言地坐著,甘擎提議讓他回家,墨兆錫不出聲,也不走,空氣靜的讓她發慌,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回臥室裝睡,在她真睡著的時候,墨兆錫爬上她的床又弄了一次,她像死屍地一聲不吭承載他的佔有,關鍵時刻,她遲遲高不起來,胸臆淨是悲涼,最大程度地壓低聲音,忍聲啜泣,終於把墨兆錫逼得在發完之後,開始收拾他的衣物。
他知道她還醒著,在黑暗裡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會再逼你,甘擎,我這次說的是真的,我作為你床伴,已經讓你無法獲得高。潮,我的存在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是吧?這樣,等你想要我的時候,再找我。”
他刻意強調“床伴”“高。潮”等字眼,讓甘擎一整個晚上每次回味他的話來,都難過一次。
一早,甘擎開啟衣櫥,裡面已經沒有墨兆錫的痕跡,眼底泛酸,她還是回到了原來的生活,似乎不錯,似乎又有點不適應。
一波三折地回到“墨滴”,人事部的同事告訴她,墨總親自交代再給她放三天假,甘擎推辭,按照原計劃銷假,正式上班,下一個晨會上,她沒有看見何仲來開會,問了一句小強,小強說,何總放串休去夏威夷度假,可當天下午,林蘭在“墨滴”辦公間的走廊裡遇見她震驚得踉蹌一步。
甘擎快步迎上去,扶住林蘭的手臂:“墨太太,您沒事吧。”
林蘭還沒反應過來:“甘擎,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何仲明明說他按照她的計劃去帶著甘擎家人度假了,怎麼甘擎還在“墨滴”上班?而且甘擎銷假的話,墨雒驊肯定知道,他卻沒跟她提一句。
“嗯,對不起,辜負您的好意了,我知道墨總為我多放了三天的假期,但我的病已經徹底康復,之前也請了好多次假——”
林蘭此時已經全明白,她的外甥和丈夫竟然一起隱瞞她,嘆口氣,打斷甘擎:“甘擎,你喜歡何仲嗎?”
甘擎一時無話,林蘭感覺到她扶著自己的手突然一抖,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別這麼怕,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倆是挺合適的一對兒,你也應該看的出來,我一直想撮合你和何仲在一起,但如果你們真的……彼此都沒什麼感覺,那我也只好放棄了。”
甘擎低頭想了想,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解釋,她總不能自投羅網地坦白以她和墨兆錫現在僵持的關係,她更不可能再考慮何仲,便隨口一說:“墨太太,我和何仲的性格可能不太合適……而且,何仲也可能有了另外中意的女孩,和我……應該不太可能的。”
“另外的……”林蘭閉了閉眼,難不成是和夏琳玲度假去了?
轉眼又到了一個星期五,A市進入深秋,街景蕭瑟,日照縮短天氣乍寒起來,甘擎下班之後接到兩個狐朋狗友的電話,按照她倆所言坐計程車去“金達萊”聚一聚,本來她想提出換個地方,想了想,還是答應,這大概就叫因果報應吧。
這個星期,墨兆錫自從那個早晨離開,沒再給她發過一個簡訊打過一通電話,她忽然懷疑,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都是虛幻的?
好像是命運故意捉弄她一般,手中的東西開始嗡嗡地強烈震動,“X”先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已經在‘科園’了。”他沒讓她有耀武揚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