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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獨行道刻藏。
九步行來不問斬,
隔山遙望劍仙堂。
“什麼?就你?要去劍仙堂?”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修士驚疑道,他是蜀山恃劍宗的接引。
呂白依然恭敬道:“是的,晚輩只想從貴派借過,上得那鳳凰峰劍仙堂,稍個口信,順道一睹九家劍修的風采。”
聽這年輕人話中意思,好像恃劍宗跟蜀山劍修沒一點關係,那恃劍宗接引馬上就急了,怒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就是不愛聽?九家的事就是恃劍宗的事,恃劍宗以維護一方劍修血脈為己任,怎麼能隨便放閒人上山?”
“在下確實帶著口信,是前來辦事,貴派的結界把鳳凰峰圍在其中,所以才要來借道。”
“知道就好……說吧,要捎什麼口信啊?”那人反倒得意,要不是他忌憚呂白確實有事前來,還可順道撈些油水,早就將呂白趕走了。
“這口信只能說給九家人聽,總之與九真有關。”
“原來如此啊,實在是誤會……”那人一聽“九真”,知道這來者自是跟九家有些干係,不敢再一味怠慢,只是說道一半竟別過身去,露出懷下一隻手來。
呂白怎會看不出,這是在要買路錢,可劍修之道,正大光明,怎能稱了這等小人之意,“君子不成人之惡”,於是不耐道:“你們倒還真是恃劍,我捎個口信給蜀山劍修,你還要討取好處,賴的可以。”
那接引一聽就怒了,白白胖胖的臉上立刻堆起褶子,罵道:“好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九真早些年就鬥技死了,你現在說什麼九真,分明就是誆騙,還敢汙衊我討要好處?滾!”
他畢竟做賊心虛,只一通亂罵,封上結界,走了。
呂白衝著那噁心的背影一笑,懶得多言,轉身離去。
凡人有凡人的路,劍修有劍修的道,呂白不缺錢財,只是不會將之散給敗類。
……
問劍大會九年一次,是平襄鎮最大的盛會,以比試劍術為目的,無論凡人還是修真者都可參加。大會以切磋為主,不得傷人,由九家人親自督戰,只以劍術論高下,優秀者可得到蜀山劍修的指點,甚至是收徒親傳。
劍修雖然沒落,可對於凡人來說依然是一條成仙的路,所以前來參加比試的凡人眾多。
沒想到第一輪,就出現了一位修真者,大家都注目觀看。
只見擂臺上,一方是紅衣女子,手持長穗鋼劍,另一方是個水修,身旁遊著一柄青芒劍。
對於修真者和凡人的比試,劍修們規定,修真者不得飛劍,不得將真氣灌注其上,不得開覺,不得毀去對方兵器……總之就是,修真者也只能用凡人的手段。
水修終於將青芒劍握在手中,等待開始的鑼聲,他剛才一番祭飛完全是為了震懾對方。
可那女子雪面朱唇、巧鼻粉頸,雖生得動人,卻冷若冰霜,看到那遊飛的法劍,毫無動搖之意。
咣——
鑼聲起,雙劍匯,卻未擊碰,女子一劍晃過,直點修士側臉。
修士畢竟神識茁壯,反應非同常人,邊避邊沉劍削向女子下盤。
女子彷彿早有預料,那一點竟是虛招,已然收了回去,用劍柄長穗蒙向修飾雙目,同時躲過那下盤一削,身子原地旋起。
叮——
順著修士一劍,鋼劍已經擊在青芒劍上,讓修士控力不穩,不得不將這一削使老。
修士剛剛躲過眼前紅穗甩來,就覺手中之劍變了方向,力道失衡,就要敗下。
不甘心的修士悄悄灌注真氣於劍上,試圖穩住平衡。就覺手腕吃痛,不知被什麼打中,再也苦撐不下,摔了個大馬叉。
女子見場外有人出手,立時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