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片沉默,除了那個匆匆離去的“仙女”,所有的人都呆立在了那裡。
“你給老子記著!等我們的契約結束,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左砍從那些高手中掙脫出來,指著戰龍閣的負責人也就是他的訓練師——伊太時——憤怒地說道,聲音由於過度的氣憤以及開覺後的煞氣變得刺耳又帶著迴響,猶如邪惡靈獸嚎叫。
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公子被左砍的話嚇得一身冷汗,正是左砍的訓練師,聽左砍這麼一嚎,忙把高高舉起的白棋放下一溜煙地退進了身後的甬道。
場邊的觀眾被左砍那麼憤然一叫,也終於“甦醒”了過來,一個個開始大嚷大叫。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假了!”
“媽的!假打!我們花錢不是來看過家家的!”
……
宣洩了一陣不滿後,有些人卻又開始眉飛色舞了起來。
“哈哈!老子今天贏了!壓了那飛劍金五十兩金呢!”
“才五十兩?爺爺壓了二百兩!全部家底都壓上了!”
“你也壓的飛劍金?這下賺大了啊!”
“去他孃的飛劍金,爺爺壓的左砍!嗚嗚嗚嗚……”
………………
“真沒想到,這參加鬥技比賽的人也如此膽小,那個左砍的訓練師竟然舉了白旗,如果我是左砍我也會想殺了他,哈哈。”張慶豐似乎也很糾結於這場決賽的結局,畢竟他的畫冊上缺少了精彩的最後一擊。
郝彩聽聞此言笑道:“呵,不知道是誰……之前還在唾棄鬥技場的血腥呢,這會兒又大喊不過癮了。”
張慶豐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看鬥技比賽就會如此熱血沸騰忘乎所以。
呂白從鬥技場出來就一臉嚴肅地思索著什麼,這時見他們倆一說忙眉頭舒展問向二人:“這結果確實出人意料,如果戰龍閣的訓練師沒有投降,你們認為會是誰贏?”
呂白這麼一問正稱了張慶豐的興致,只見他神采飛揚地答道:“當然是飛劍金了!一下子有十二顆金球能擋能攻,什麼盾擊不穿?什麼刀擋不住?”
“外行。”郝彩說出這兩個字之前還極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只是說完這兩個字卻冷漠地目視前方不再言語。
“切,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跟在師父屁股後面混過幾天鬥技場嘛。”張慶豐被她說成外行本來就有點不悅,雖然是實話,可態度也著實傲慢,心想聽聽她有甚高見,可沒想到等了半天竟沒了下文,終於回擊起來。
郝彩絲毫沒有受到張慶豐譏諷的影響,反而早有預料一般地淡然說道:“我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只是對於鬥技場的熟悉遠在你們之上,來看比賽也是應了你們的要求,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來這裡的初衷,你若是跟我鬥嘴我可沒有興趣,你可以忘了給你的師父報仇,我可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給我的師父報仇,所以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們來這裡不是看熱鬧的,而是為了提升實力。”
此言一出,張慶豐臉上霎時陰沉無比,不但沒有反唇相譏,更是對身旁這個提起他師父的人看都不看,彷彿立時換了一人。
呂白一抱拳對著郝彩道:“看來慶豐懂了,郝彩妹妹,還請多指教。”
郝彩見張慶豐竟還有這般認真的樣子,心下吃驚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一改剛才做出的傲慢姿態,點頭道:“也怪我,太過認真,師父的大仇……”
“不必多說了,請入正題吧。”說話的卻是張慶豐,話語間沒有流露出一絲情感。
“好!”說著,郝彩柳眉一蹙,水靈靈的兩汪清眸也聚斂睛芒,深呼了一口氣終於鄭重其事地說道:“若論最後的勝負,只有他們拼過才能知曉,可是不管誰贏,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