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鬼嘆息一聲,既然已經被讀出**了,可能是認為沒有繼續隱瞞必要。他也就放開了:“其實我老婆也說過的,兒孫自有兒孫福,讓我別操心那麼多,但……我女兒長得也好,性格也好,工作也算體面,你們說,怎麼就是到現在都不肯結婚呢?!難道她攪基?”
這事已經成了死鬼中年男人最大的心病,自從女兒身邊同學基本都結婚生子之後,男人基本每去參加一次喜宴,或者是聽見自己同事聊起關於孫輩事情時,就會糾結憂鬱於自己女兒至今連男朋友都沒有的事實。
本來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還能給女兒施施壓,時不時押出去來個相親,現在自己一死,這事估計就更沒人上心了……光指望自己老婆也不行,女兒主意大著呢,老婆那慈母屬性根本就壓不住,再說沒自己把關話,就算以後有女婿了,萬一那女婿不是個好東西怎麼辦?!
中年死鬼各種糾結各種不放心,於是就成了小黑手裡一個刺頭……不擺平他心事話,這鬼遲早會變態的。
“攪基是指兩個雄性之間,你女兒那得叫百合。”風小小忍不住糾正常識性錯誤。
新鬼滿身怨念黑化了:“……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是攪基而是百合了?!”
“我的意思不是……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風小小無奈話音剛落,新鬼默默抱頭蹲一邊憂傷去了,身周怨靈氣息濃度瞬間增強至少十個百分點。
小黑瞪風小小一眼:“你別搗亂。”
瞭解問題癥結,之後的事情就跟風小小沒多大關係了,就像她說的,自己不是居委會大媽,也不負責陰界各種鬼務雜事。正牌的城隍夫妻還在呢,這種事讓他們想辦法解決才是正常的。
小黑帶該鬼告辭先回城隍街,風小小和楊硯拎了一籃子零嘴去收銀臺結帳,而後再開車轉道回大排擋接敖潛兩人。
回到陶藝吧的時候,幾個先到了的鬼已經在門口曬月亮等集合,這些都屬於是在外面找不到玩的,但又不甘心那麼早回城隍街,於是乾脆來串門找存在來了。
伊依沒滴過牛眼淚,再說她是精怪不是大神,即便滴了牛眼淚也未必看得到這些鬼……但即便如此,伊依本能也感覺得到陰風慘慘渾身不自在,於是緊閉門戶……再說時間也實在是晚了,好女孩兒這個點兒都該在床上乖乖睡覺。
“風小姐回來啦?!”幾個正聊天的鬼看見風小小等人的車子停進來,熱情招呼了聲圍過來:“要幫忙嗎?”
“不用。”這純屬廢話,幾個鬼都是無法碰到實物的,只能和風小小几個法身轉世產生接觸,站在這裡不僅幫不了忙,而且只能添亂。
風小小下車幫忙敖潛把車門開啟,等其將爛醉的唐芹搬出來,順口問那幾只鬼:“怎麼光在院子裡坐著?剛小黑說你們要來,我在路上順便買了點香燭,大家要不要來點宵夜?!”紙錢倒是不必了,反正現在世界上也沒幾個鬼,這種貨幣即使送達也沒處流通去。
“哎喲這多不好意思,您看我們來了打擾你們休息不說,還連吃帶拿的……”幾個鬼倒是挺客氣,其中一鬼摸摸頭不好意思:“還是算了吧,怎麼說我們也是男人,要您一個小女生請客多難為情,以後有機會咱們作東請您吃飯,風小姐務必賞個臉。”
楊硯噴笑聲,風小小也糾結了。
這有風度是挺有風度的,但說話內容怎麼這麼讓人鬱悶呢?!
隨口客氣幾句,幾鬼繼續留外面等大部隊集合,風小小去開房門,楊硯和敖潛把唐芹搬回他房間往床上一丟,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
可能是搬動過程中弄出了一點動靜,恬恬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半夜起來喝水或放水,披了件外衣出現在房間門口,看眼客廳驚訝:“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而後不等人回答又向敖潛笑得甜美:“我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