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躺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卻在關心這別的男人,難哪怕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凌天昊的心裡也是十分的不情願。
凌天昊冷著臉,寒聲回道:“放心,他死不了。”
“可……”擔心在這茂密的原始叢林裡,孤身一人,如果再遇上了身負重傷的乃通,恐怕黑仔會遭到毒手,安常笑也有點兒不忍心。
彷彿看穿了安常笑的擔憂,一旁的鮑佔小聲兒的說道:“這小子是在熱帶從里長大的,也算是有點兒身手,就算是把他丟了,也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安小姐,你就放心吧。”
一旁隨後緊跟而來的孟錚也說道:“恩,這黑仔身份不明,死皮爛打的跟著咱們不知道有什麼企圖,還是分開的好。”
微微闔首思索了片刻,安常笑也覺得孟錚和鮑佔的擔憂無不道理,也就把尋找黑仔的心思給放了下來,安心的躺在凌天昊溫暖的懷中。
剛才為了抵擋火蟻群,安常笑早就耗盡了元氣,再加上剛剛擔憂凌天昊,用了最後一點兒靈力開啟了陰陽眼,安常笑早就疲憊不已,現在在凌天昊的純陽元氣的滋養下,安常笑漸漸合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筋脈的修復。
快步疾走的凌天昊察覺出懷中的俏人兒已經香甜入夢,兩扇長長的羽睫掛在白皙如瓷的肌膚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躺在他的懷中,不知覺的,凌天昊臉上一暖,放慢了腳步,深怕驚醒了佳人美夢。
密林深處……
百無聊賴的黑仔蹲守在一棵高大的榕樹上,枝葉茂密的樹蔭將他身形完全給遮蓋了起來。
已經蹲守了許久的黑仔,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枝條,不住的抽打著粗壯的樹幹,看著樹下被阿六精心放好的繩套,口裡不停的嘟囔著:“臭男人,說什麼不要放過任何一條漏網之魚,我都守在這裡這麼久了,怎麼連個人影兒都沒瞧見?!”
自從下了車,黑仔就被阿六和鮑佔“挾持”著進了這茂密的原始叢林,原以為自己會被這兩個彪形大漢給狠虐一番,卻不料阿六兩人在觀察地形後,卻徑直來到了這個足有四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榕樹下。
阿六兩人輕車熟路的在大樹下埋好了幾個活結繩套,並將繩套的另一頭緊緊的纏繞在了大榕樹粗壯的枝丫上,將大榕樹的一根足有成人手臂粗細的枝條給用力的折了過來,在用水手活結給繫好,並用腐土和落葉將十分自然的撒落在了陷阱的四周,如果不仔細看,是十分難分辨出來。
雖然這繩套陷阱看似簡單,但依靠榕樹特有的韌性,再加上阿六專業的野戰打結手法,就算是有類似猞猁等大型的動物踏進了陷阱,也是立馬就會被倒吊彈起,高掛在大榕樹上,脫身不得。
佈置好陷阱後,一臉壞笑的鮑佔就將這個守株待兔的光榮任務交給了黑仔,還說什麼要想取得勝利,早點找到黑仔的大哥,就只能讓黑仔犧牲小我,在這大榕樹上等候敵人的自投羅網。
可這都一連過去了幾個小時了,原本在頭頂上的豔陽也漸漸西沉,雙腳都蹲麻了的黑仔除了數不清的蚊蟲,連個鳥毛都沒看見,正在這裡納悶。
喃喃自語的黑仔一個激靈,彷彿是想起了什麼,雙眼圓瞪,自言自語道:“慘了,別不是被那個光頭給耍了吧!讓小爺在這裡傻等著,他們卻趁機開溜了?!”
恍然大悟的黑仔眼見太陽就要落山,這叢林裡的動物大都是晝伏夜出,如果再不出林子,恐怕獵物沒逮著,他自己就先成了山貓的晚餐了,一拍屁股,黑仔這就要起身下樹找鮑佔算賬,卻被一聲草木的異動給停住了身形。
黑仔豎起耳朵,面帶警惕的看著遠處的草叢傳來匆忙、雜亂的腳步聲,兩個人喘著大氣的來到了大榕樹下。
黑仔見果然來了兩人賊眉鼠眼的人,忙將自己的身影隱蔽在了茂密的樹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