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咄咄逼人的態度,倒讓我感覺你是心理醫生,而我是病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說了句SORRY。
“你平常也是這麼咄咄逼人嗎?”
“是有人這樣說過,但我並不這麼認為。”如果我沒記錯,這個詞姜志興用了不下三次。這個名字突然竄到我的腦海裡來,頓時思緒萬千。
“那我換一個說法,你平時也是這麼強勢嗎?”
我一時走神,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他便又重複了一次,我才回過神來:“你覺得在現在這個變態的社會,女人不強勢一點,能單獨生存下去嗎?”
“嗯。”他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保持著犀利的神情:“我現在至少可以肯定兩件事。一,說你咄咄逼人的那個人一定是你愛過的人。二,你憎惡這個社會,或者說,這個社會讓你沒有安全感。”
“所有的心理醫生都能透析人的心理嗎?”我沒回答,反問了他一句。
他笑著搖了搖頭:“就你這反客為主的一句話,已經回答了我兩個問題。”他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才抬頭對我說到:“所以,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困擾你的是因為感情,就是因為你對於社會的這種不信任,導致你對感情也無法徹底投入。但是在你的內心最深處,你還是渴望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被他說中了要害,但是我潛意識卻不想承認。
“能不能說說你的感情經歷?”
“一定要說嗎?”
“你也可以不說。”他把手中的筆記本放了下來,直視著我的雙眼:“KAIROS,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你坐在這裡,並不是被我剖析,而是你得自己剖析自己。一個人,如果不能直面自己的過去,那麼,也沒有辦法面對自己的將來。我所能做的,還是傾聽為主,如果我不瞭解你,我是不能隨意地給出什麼意見或是指導的,這關乎我們的職業操守。”
我赫然笑了笑:“也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我甚至都不明白,什麼是愛,怎麼談感情呢?”
“那好,我們就只談三個男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男人。”
“三個?”我滿臉疑惑,一頭霧水,我生命中何曾出現過最重要的三個男人?
“你的父親,你的第一個男人,正在困擾著你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灌了一大口紅酒,才接著說到:“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迄今為止,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所以你讓我談他,我真的不知從何談起。”
“那你因此憎恨過你的母親,或是埋怨過他丟下你們母女二人嗎?”
“我的確埋怨過我的母親,因為她對他隻字不提。但是對他,更多的感覺是希望他能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而不是一個遙遠的陌生人。當然,怨恨也是有的,只是在我的內心最深處,我並不怪他,我寧願去想或許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那你覺得你的性格形成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我點點頭:“我一直都很清楚這一點,因為沒有人會保護我,所以我必須保護我自己。”
“那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對自己的保護有些過頭了呢?”
我啞然,只是看著他。他又記了一會兒才說話:“OK,那我們現在來談你的第一個男人。”
我把茶几上的香菸拿過來,點燃吸了兩口才回答他:“他倒是沒什麼好談的,跟所有金屋藏嬌的橋段一樣,他用鈔票換我的青春肉體。”
“那麼對於這段經歷,你後悔嗎?”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又吸了兩口,撣掉了菸灰:“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情人,溫柔又大方,而且比較尊重我,呵護我。”
“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