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恆的心是複雜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到頭來喜歡上的這個女子竟然是寂晴,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是那麼詭異,但是如今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努力爭取得到她,況且一旦她是寂晴,所有的事情都將充滿了無數的變數。
再者,如今他對她是真的有感情的,如果她肯幫助他,他相信,這天下一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安月恆,我愛的人是太子!”沐寂北一字一頓的告訴安月恆,絲毫不顧及男人越發難看的臉色。
“你撒謊!”安月恆怒吼道,撕破了往日的平靜。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影響。”沐寂北淡淡的開口。
安月恆臉色難看,卻是繼續道:“你可知伍琉璃陪著他在邊疆征戰,你可知他們同生共死,你可知現如今西羅計程車兵,所有的百姓都把他們稱作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那麼肯定殷玖笙他對她沒有動心!要知道,伍家的女子可是專門學習過對付男人的心理,你以為她就會比你差!”
沐寂北的心狠狠一緊,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這還真是安月恆啊,最是會抓住人的軟肋,不過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了,她也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更何況,如今他動了心,而她對他卻沒有心,所以,她自然是要更勝一籌。
“在你心理,我同伍琉璃或許沒什麼不同,但是在他心裡,卻是沒有一點可比性,況且,曾經我心知你同伍青青苟且之事,尚能隱忍,為你出生入死,如今就算是太子喜歡上了伍琉璃,我又有何忍不得?”沐寂北冷笑著開口。
她佯裝很久以前就發現了伍青青和他之間的事,藉此來打擊於他!
“沐寂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殷玖笙如今和她琴瑟和鳴,只要他想繼承大位,就只能娶伍琉璃,伍家雖然沒落了,可是隨便一個女子興起,便意味著伍家將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你以為殷玖笙還會回來娶你,別傻了!伍琉璃容不下你的存在!”安月恆不敢置信的看著沐寂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忍不住反問自己,這真的是當年的她麼?
到底是什麼時候起,他的心已經遺落在了她的身上,為何從前朝夕相伴近二十年,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唯獨懼怕那雙眸子,可是如今卻是就此沉淪,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亂他的計劃,明明她不知拔去了他的多少暗樁。
“是,我知道,安月恆,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瞭解我,我告訴你,我就算是嫁給一個乞丐做姬妾,也不會和你一起共享什麼這榮華富貴,權勢滔天!哦不,我忘記了,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陪著你,只會共赴黃泉,我已經赴過一次黃泉了,所以這次不打算再去了。”沐寂北冷笑著看著面前的男子,她從未看過他這般模樣,失魂落魄倒是談不上,但是決計沒有這般狼狽過。
沐寂北似乎不想陪著她再做糾纏,轉身就要離開,走出幾步之後,安月恆的聲音卻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開口道:“沐寂北,你可記得白鷺死的時候你曾經發現過一塊血玉。”
沐寂北步子一頓,始終站在一旁的阿三也微微一頓。
沐寂北沒有開口,安月恆卻是道:“死的人不是白鷺,而是一名從東榆來的蠱師,蠱師以自己的性命養蠱,在臨死之際轉嫁到血玉之上,再次尋找新的主人。”
阿三心中一緊,安月恆怎麼會知道死的人不是白鷺?蠱師又是從何而來?
沐寂北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問,轉過頭對著安月恆道:“你說死的人不是白鷺?那麼白鷺又在哪?你以為你騙得了我?”
安月恆也不辯駁,拍了拍手,便有人將一名一身凌亂的女子給帶了上來,女子滿身狼狽,髮絲凌亂,似乎因為許久沒有見到陽光,雙眼微微眯起,有些躲避。
沐寂北青瓷連同阿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