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君泰看著遼闊的天空,感慨說道:“這一切,我們四大公爵世家的掌家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皇室也知道我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
“當年,我們反對還是皇子的澹臺宏遠,跟你姑姑九嶷在一起。”
“不僅澹臺宏遠是絕對不可能娶四大貴族的女子為妻,而且皇室也絕對容不下你姑姑生的孩子,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權與訓負手漠然說道:“……可他還是娶了,不過還不如不娶。”
皇后利奉恩的遭遇,他們這些頂層人士個個都心知肚明。
權君泰略帶冷酷地說:“從利奉恩嫁進皇室開始,我們都在等,等什麼時候,她生的大皇子,會‘意外’死亡。”
“然後她生的女兒,也會‘意外’死亡。”
“結果,我先看見了我們權氏女跟他生的女兒,死於非命。”
“而大皇子,也就是皇后生的兒子,卻長大成人。”
權君泰慘然一笑:“不過,也死了,也就是晚死十八年而已……哈哈哈哈……”
十九年前,那個被神秘祭祀放血死去的女嬰,也是皇權跟四大貴族博弈的犧牲品之一。
權與訓這時說:“那皇后生的女兒呢?”
“也被祭祀了嗎?”
權君泰嘆息說:“不知道。”
“我們始終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皇后生的女兒已經死亡。”
“阿訓,利奉恩這麼多年能坐穩皇后位置,連生兩個孩子,她肯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和能力。”
“從這方面說,她的本事,的確比你姑姑強。”
“她應該有自己的倚仗。
“當年利氏敢把她嫁給皇子,還是對自己家姑娘的本事,心知肚明。”
“大概只有她,能夠跟澹臺宏遠這個王八蛋勢均力敵。”
“所以她生的女兒,說不定還活著……”
“可誰知道呢?就算活著,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繼承皇位的。”
“你等著瞧吧。”
“皇帝和皇后所生的子女,總得要死一邊,這皇位的歸屬,才有結果……”
權與訓說:“那個澹臺靜,到底是誰生的?”
權君泰漠然說:“不管是誰,應該不是四大世家的女子。”
權與訓不再說話。
……
這個時候,夏初見也回到了自己家的別墅裡。
她精疲力盡,只想趕緊泡個澡,然後睡一覺。
有什麼還需要做的事,等明天再說。
可當她剛剛走上臺階,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往四周看了看。
陽光明媚,甚至有點秋老虎的炙熱正在醞釀。
庭院裡有淡淡的青草香和花香縈繞。
一切看上去有種不可言喻的自然和美。
可是,越是自然和諧,就越是怪異。
夏初見的直覺很少出錯。
她覺得回家的時候,不應該這麼和諧……
至少應該,有一隻看都不看她的大黑狗!
咦?大黑狗去哪兒了?
夏初見倏然扭頭,看向臺階角落裡的狗窩。
那是大黑狗每天都趴著的地方。
也不知道它在看什麼,總之是不會看夏初見的。
夏初見看過去的時候,大黑狗還靜靜地趴在狗窩裡。
和往常一樣,它沒有看夏初見。
夏初見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樣才對嘛……
我不理你,你不理我,沒法和諧。
夏初見又往臺階上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