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那些蒙面人是不是你派的?”
乙央蘭的身軀瞬間僵硬了,笑容凍結得似乎即將掉下來。
“王、王爺……”她哆嗦著聲音道,“怎、怎麼可能呢,絕、絕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
她聽到了自己掩飾不住的慌張和心虛。
她覺得王爺恐怕已經看出來了,所以更加心慌,於是暗恨自己不中用。
其實她不是這麼容易驚慌的人,只是巴信問得太突然,她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加上她乾的那件事情實在太危險,不能曝光,這麼猛然的被刺到不能見人的秘密,她就亂了陣腳。
她的表情沒有逃過巴信的眼睛。
巴信的眼神與聲音都沒有任何起伏與溫度:“你很想殺了我屋裡的女人是不是?”
乙央蘭在瞬間的驚慌過後,稍微冷靜了一點點,聲音沒那麼抖了:“我、我是有些妒忌,但絕對沒有殺人的念頭。王爺,你這麼問我,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我的壞話……”
巴信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又問:“乙家招攬了一名巫醫,讓他暗中為乙家研製蠱毒,對不對?”
乙央蘭的臉色變了,不可遏制的蒼白:“誰、誰造的謠……”
巴信又問:“你身邊的那個老太婆,是被你滅口的吧?”
乙央蘭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扶住椅子的扶手:“不是!絕對不是!王爺,你別聽信讒言……”
“乙央蘭!”巴信怒髮衝冠,厲聲喝道,“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乙央蘭腦裡一團混亂,下意識的就搖頭大叫:“沒有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誣衊我和冤枉我!王爺你不可以聽信流言……”
巴信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令原本溫暖的屋裡頓成冰窟。
所有人都退到一邊,噤若寒蟬,頭不敢抬,汗不敢出。
“我給我閉嘴!”巴信暴喝,狂氣暴升,“再敢說一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他的喝聲,宛如驚雷,震得乙央蘭又是一陣哆嗦,雙唇動來動去,似乎在不停的說著什麼,卻沒能再發出任何聲音。
她被嚇到了,她真的害怕她再說一個字就會被割掉舌頭。
“從現在開始,這個院子裡的任何人都不許踏出這個院子一步,否則,本王砍斷她的腿。”巴信陰森森的環視眾人,“除了送吃的,任何人也不得幫這個院子裡的人做任何事情,否則就丟去喂狼狗。”
沒有人敢抬頭,沒有人敢正視他的目光。
不論是平時多囂張或多大膽的人,在此時的他面前,不過是猛虎跟前的小白兔,除了發抖,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侍衛立刻道:“是。”
巴信而後再也不看乙央蘭一眼,大步離開。
乙央蘭張著嘴喊“王爺——”,然而聲音遲遲沒敢跑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巴信離開。
院子裡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
乙央蘭的身邊林林總總十幾個侍女和小廝,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只是沉默的站在一邊,任由主子在那裡摔東西和抓狂。
院子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好幾個侍衛,只要有他們守著,任何人都別想踏出去一步。
在這裡,王爺的命令相當於聖旨,任何人違抗,甚至可以直接殺掉。
誰敢動?沒人敢。
“啊——”崩潰中的乙央蘭發出淒厲的尖叫聲,瘋狂的摔東西,然後又拿東西去砸打她的奴才。
眾人忍著痛,還是一聲不吭。
打了好久,直到屋裡沒有任何可以摔和砸的小東西后,乙央蘭才算是發洩得差不多了。
發洩得差不多了,她便開始冷靜了。
“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