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在醫院,他就可以天天看著她,哪怕什麼也不能做,只能遠遠的看著,他都心滿意足了。
慕巖微蹙了下眉頭,他是不願意盧謹歡再跟衛鈺多有接觸,畢竟現在歡歡心裡還住著衛鈺,對他還是一大威脅。可他又不能直言拒絕,那樣顯得自己沒底氣又小氣。
左右為難時,衛鈺已經將他的沉默當預設了,他微笑道:“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就叫人去給她辦住院手續了。”
看著衛鈺得意的神情,慕巖恨得牙癢癢,他叫住衛鈺,衛鈺臉上仍然噙著君子般的微笑,他的話在舌尖繞了幾繞,還是吞回了肚子裡,“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說給她挑間通風好的小套房。”
衛鈺憋住笑,點了點頭,“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去忙了。”
慕巖看著衛鈺頎長的背影,挫敗的捶了一拳牆壁,衛鈺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他明知道他是假公濟私,卻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到時誰抱醋狂飲,咱們走著瞧。
…… …… ……
盧謹歡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一地,她掀了掀眼皮,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滿室的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從鼻子裡灌入,她難受的皺了皺眉頭。
躺了一晚上,她想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重物壓住。她偏頭看去,一眼就看見一顆剪著平頭的腦袋,她的心一下子柔軟下來,她小心翼翼的翻動身體,儘量不吵醒他。
可她一動,他就醒了。
他抬起頭來,像個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也許是剛醒,臉上的稚氣未褪,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半邊俊臉壓得通紅,可愛得像個芭比娃娃。
“你醒了?”兩人異口同聲道,隨即又“撲哧”笑出聲。
慕巖坐直身體,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摩挲,柔情似水的看著她,“腦袋還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盧謹歡搖頭,結果扯到後腦勺上的傷口,她皺眉“噝”一聲,見慕巖擔心的樣子,她老老實實的點頭,“痛,很痛,那個殺千刀的,下手太狠了。”
她粗魯說話的樣子把他逗笑了,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知道痛還亂動,看疼不死你。”
明明是一番很兇狠的話,語氣偏又含著寵溺,無端的讓人心浮意動。盧謹歡一下子覺得不自在起來,她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將目光定在他臉上,“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失蹤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他又氣得半死,於是故作凶神惡煞的樣子,板著臉訓她,“你還說,一接到衛鈺發來的簡訊,就什麼也不顧的衝出去了。”
盧謹歡是真沒想到他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興師問罪,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
此時她的戰鬥力實在不堪一擊,慕巖乘勝追擊,鼓著眼睛瞪她,“你說你說,衛鈺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那我呢,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他明顯開始無理取鬧了,盧謹歡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漲紅著臉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瞧她一副無語的樣子,他一改剛才的咄咄逼人,十分悲情的道:“我第一次都給了你,我不管,你不能對我始亂終棄,你要負責。”
“我…我的第一次也是給了你……”盧謹歡說完,一下子就回過味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聲調揚高了一拍半,“什麼,你說你的第一次給我,是真的嗎真的嗎?”
慕巖只是看她那樣子好玩,想狠狠逗一逗,不曾想逗著逗著,就把真話吐露出來。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視下,他的臉慢慢的紅了,“你聽錯了,我是說你的第一次都給了我。”
“我沒有聽錯,你剛剛明明就有說……”
“我沒說,醫生說你傷到了腦子,近幾天會出現幻聽,剛才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