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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明離得這麼近,近到她伸手便可觸控到,但是她卻失去了的伸手的勇氣。她低下頭,喃喃問道:“慕巖,你為什麼這樣?”

“怎樣?”慕巖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卻故意裝作不知道,還一邊抽出紙巾幫她清理。

盧謹歡揮開他的手,今晚的他格外的急切,沒等她準備好,他就挺了進去,痛得她渾身直打顫。她現在又開始害怕他碰她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撕裂。

“你不對勁,你有事瞞著我。”盧謹歡大聲吼道,他這樣算什麼?他說過夫妻要彼此坦誠,可是每次遇到事情,他都先縮回殼裡去,不讓她觸碰他的內心。他只會說教,自己卻沒有一次做到過。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你別想多了?”慕巖臉色僵硬,卻仍然耐著性子哄她。是的,他還沒有準備好,讓自己的孩子身上流著殺父仇人的血液。所以他狠狠的要她,卻不想釋放在她體內。

盧謹歡扯了紙巾,快速的將身上擦乾淨,然後套上睡衣,坐直身體看著他,“是我想多了嗎?自從那天你醉酒回來,你對我一直不冷不熱的,你說讓我別往心裡去,我就想你肯定是壓力大,不想讓我擔心,我理解你。可是你一次比一次過分,你竟然…竟然……”

她說不出那兩個字,眼圈已經紅了,她傷心又委屈,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慕巖完全不耐煩了,她以為他就好受麼?枕邊人是仇人的女兒,他因為愛她,硬生生的壓下恨意,還要強顏歡笑,怕她會難過,她以為他當真就是聖人?能夠冷靜的處理這種事情?

不,她把他想得太偉大了,她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理智。“我怎樣?你不是很喜歡嗎?剛才叫得那麼大聲,你不是很爽嗎?”

“慕巖!”盧謹歡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從來沒有這樣羞辱過她,“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沒錯,錯就錯在你姓盧。”慕巖說完翻身起來,拿著睡衣穿上,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盧謹歡一愕,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見他要走,她急了,從床上跳下來追上去,“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她錯就錯在她姓盧,她姓盧跟他這樣惡劣的對待她有什麼關係?

慕巖被她攔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她,沒有再說話。盧謹歡一時著急,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慕巖,你變了,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巖了。”

“對,我變了,如果你受不了,門就在那裡,你隨時可以離開。”慕巖說完,將她揮至一邊,大步離去。

盧謹歡錯愕的看著他的背影,雙腿打著顫跌坐在地,他說她隨時可以離開,他厭煩她了,甚至連假裝溫柔都不肯了。這幾天他這麼反常的折騰她,原來是想逼她離開。

她眼眶發澀,鼻子一酸,眼淚湧了上來,她怎麼能夠相信,他真的變了,變得殘酷變得無情。他為什麼會變呢?他們明明那麼相愛的,他怎麼會變?

她怔怔的坐在地上,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滑落下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沒有心裡準備。即使那天他好好的跟她溝通,她也覺得他不會傷害她。

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在傷害她,沒有醉酒的說辭,沒有壓力太大的說辭,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她難堪,故意要讓她難過。但是為什麼?

他說她錯在姓盧,什麼時候她的姓也錯了?還是他不愛她了,所以她身上全是讓他看不順眼的缺點了?愛與不愛的界限,難道就這麼短暫?

慕岩心煩氣躁的離開臥室,他去了書房,將門重重的甩上,走到書桌後,跌坐在皮椅裡。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每次傷了她,他心裡就不好過。可是每次碰他,他就會想起父親的慘死,想起媽媽這五年來的幽禁生活,他的心在痛苦與恨意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