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錚剛才出言不遜,但時磊卻並沒有和他一般見識, 反而對他伸出手十分友好地說:“你好,我聽小槐說起過你。香茉姐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傅城錚討厭死了他一口一個小槐, 更討厭他用這種男主人的態度和自己說話。
他是小槐的什麼人?不就是一鄰居家的小孩嗎?他有什麼資格替顧靈槐謝他?
這個時磊的手,他根本就不想握!
顧靈槐看到傅城錚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時磊的面子, 心裡對時磊內疚極了。她拉了拉時磊的手臂,輕聲寬慰他說:“石頭哥,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這個人沒有禮貌慣了。”
時磊溫和地笑笑,點頭說好,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
一旁的傅城錚聽到這話, 不僅醋罈子翻了,還原地爆炸了。
什麼叫沒有禮貌慣了?!
他努力在她面前刷了那麼久的好感度,結果就這麼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他!不!服!氣!
但他又怕惹惱了顧靈槐, 不敢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傅城錚只能忍住心頭的恨意, 一把抓過時磊的手搖了搖, 皮笑肉不笑地說:“呵呵, 你好,不客氣。她們姐妹倆的事情有我負責,就不勞你操心了呵呵呵。”
時磊微微一笑, 不置可否。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恨得傅城錚牙癢癢。
他原本以為顧靈槐口中的石頭哥哥,就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在他面前壓根一點競爭力都沒有。
卻沒想到時磊不僅一表人才,氣質還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很像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最討厭的那種……衣冠禽獸!
“小傅,磊子,你們快坐。”半躺在病床上的顧香茉招呼道,“小槐,快去給他們洗水果。”
時磊笑著阻止道:“香茉姐,小槐,不用忙了,我坐一坐就走,等過幾天香茉姐出院再來幫忙。”
顧香茉隱約感覺到了傅城錚和時磊之間的暗潮洶湧,只裝作不知道,親熱地和時磊說起話來:“磊子,你在Z市上學,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就別總過來了。”
“是啊是啊!”時磊還沒接話呢,傅城錚就拍起胸脯打包票:“這邊有我,你什麼都不用插手。”
時磊瞥了傅城錚一眼,卻是沒搭理他,只對顧香茉說:“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坐車過來也就兩個小時的事兒,不麻煩。”
眼看著情敵在顧靈槐姐姐面前的好感度嗖嗖嗖地往上升,傅城錚急壞了,正要插嘴,卻被人拉了拉衣袖。
傅城錚驚喜地看過去:“小槐,你終於肯理我啦?”
顧靈槐皺了皺眉,示意他出來說話。
傅城錚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上。
出了病房的門,顧靈槐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傅城錚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小槐,你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啊?電話也不接,擔心死我了!”
顧靈槐答非所問,只是板起臉道:“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會報警的,但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今天我姐就轉回原來的病房。”
傅城錚聽了,只覺自己的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連呼吸都變得那麼艱難。
見顧靈槐說完就要轉身離開,他連忙用雙臂攔住她,不肯讓她走。
“小槐,你聽我說!”
顧靈槐很想捂住耳朵不聽,但她兩隻手腕都被傅城錚攥住了,根本沒有逃避的機會。
“昨晚我們沒那個什麼。”傅城錚有些懊惱地說:“你喝醉的時候,其實我也有些醉了。硬撐著幫你洗漱完之後,我就醉倒了,所以我們才會躺在同一張床上。”
顧靈槐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那……那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你下半夜的時候突然在床上吐了。”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