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選了清唱,那便清唱吧”
他擺了擺手,店小二立刻識趣的退了下去。眼看著廂房內就剩了五人,加她一個總共六個,那圍著桌子的眾人已經開始夾了筷子伸向桌上的美味佳餚,水慕兒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清了嗓子開始唱起來。唇進她寧。
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可都是你們事先不經過我的同意的。
一曲罷,室內靜悄悄,那原本坐於廂房內的三名男子俱都怔愣著去尋自己早不知丟在何處的筷子,而赫連絕沉著臉,一旁的寧子澈更是面容古怪。
水慕兒看著幾人的反應頗為疑惑,這麼瞧著,她究竟是唱得好還是唱得不好?
“夫人的聲音果然是極為別緻!”倒是寧子澈率先開了口。
見他這般說;令三名也不知道是什麼官的男人俱都堆起了笑嘿嘿附和傻笑:“殿下說得極對!”
惟獨赫連絕沉著臉半響開口道:“讓殿下見笑了……你且先退下!”
後半句是對著水慕兒說的!
一得解放,水慕兒慌忙的溜出了房間,寧子澈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淡笑道:“看來將軍很是寵溺這位夫人!”
“殿下說笑吧?我赫連絕家中美妾無數,用得著對一個沒頭沒腦的丫頭多放心思?”
赫連絕嗤笑一聲,放下筷子:“殿下今日也累了,不如且早些休息,我們商討的事明日再談!”
寧子澈眸光微閃,隨即也放下筷子道:“瞧著本王今日也不勝酒力,正好可以歇息一番!既如此,今日就暫且到此處,子建,扶我回客棧!”
他站起身子,腳步還真有些虛浮。赫連絕眼瞧著他離開,眸光閃爍不定,他身旁的其他幾名將軍早沒了主意:“將軍,此番皇上派太子來監軍,究竟是何目的?”
“目的?”赫連絕嗤笑一聲,“無非不就是為了上次與東離的議和,看來,他這是嫌本將軍老了來收本將軍的兵權呢!”
他這般一說,身側的三人頓時臉色大變:“將軍,皇上這次是不是有了清君側之心?”
“他有沒有那個心暫且不論,眼下要論的,是如何擺平這讓人琢磨不透的太子!”他手中正握了一個酒杯,一個用力,酒杯便在指間化為灰燼,其餘三人臉色微變,已然是滿臉擔憂之色。
水慕兒靠著牆壁在外面候著,身前是虎視眈眈看守著她的兩名侍衛,她翻了翻白眼,自顧的靠著牆壁哼著小曲兒,儘管五音不全。正在這時廂房的門突然吱嘎一聲被人開啟,有個一身青衫的男子扶了寧子澈出來。
寧子澈此刻腳步虛浮,微有些踉蹌的步伐之下,他忽的回頭看了水慕兒一眼,那一眼飽含深意,水慕兒還來不及深究,他已經轉回了頭,獨獨讓她錯過了他嘴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才出了客棧,寧子澈已經鬆開打在林子建身上的手,穩穩的站立著:“你且去查一查剛剛宴席上那個小妾的身份,我瞧著可沒有像赫連將軍說的那麼簡單。”他用手指掠了一下唇邊的酒漬,笑得意味深長。
今晚,本將軍要你來服侍
回到客棧,水慕兒未曾開口說話,那幾個小妾已經黏上了身,個個嬌滴滴的纏著赫連絕吐氣如蘭,彷彿闊別的不是一日,而是一年。
赫連絕卻全然不理會,直接進了房間一屁股坐下,眸光從幾人臉上掃過透著一股冷凜:“說!誰差她出去的?”
說這話時,他根本就沒抬頭看水慕兒,但眾人卻知說的就是她。
不過是出去買個東西,用得著發那麼大的脾氣麼?眾人看了一眼水慕兒兩手空空,甚至不滿的嘟嘴,這不是什麼都沒買嗎!幾人相視一眼,喜樂桐急忙上前捏著赫連絕的肩膀道:“爺,姐妹們不過是差她出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不會自己去麼?”赫連絕打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