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這些東西?”
文文從人參袖子裡鑽了出來,又開始哼哼。
人參拿出一個髒兮兮的小袋子,長得有點像荷包。“這是師父給我的芥子,可以容納無限。”
我的眼睛高深莫測地閃了一閃,人參心有靈犀,眼裡閃過一道光,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團東西。
我處理好那團東西,指了指文文道:“可以把它裝進去嗎?”
文文驚恐地鑽到人參懷裡。人參抓抓頭:“好姐姐,我們還是來喝酒吧。”
我剛要答應,空弦月突然踢門而入。
晨光微醺,塵土飛揚中他一身青衣高潔如竹。
“月月今天真是英姿颯……”話才說了一半,空弦月已走到我面前,糾住人參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你居然給她喝酒?!”
人參被勒得小臉紅撲撲的:“有話好好說啊~”
空弦月手一鬆,人參變回原型摔在椅子上,形狀好不悽慘,文文心疼地繞著他轉圈。我有點生氣了,怒轉頭對空弦月道:
“你……”
轉頭時看見他深不見底的眼,我又窩囊地沒了脾氣:“你到底幹嘛啊,從昨晚……就怪、怪、怪怪的……”
想起昨晚在浴盆裡的事我情不自禁地結巴了。空弦月卻一副完全沒有那麼回事的樣子,徑自往我手裡塞了一個小瓷瓶。
“這是什麼?”
“每日早晚服用,一次一顆。”
我懷疑地看著他。
“是慢性毒藥,三個月準死。”
我立馬拿掉瓶塞吃了一丸。
空弦月輕喟:“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纏著我了……罷,我可以幫你照顧這個東西,但是”他往我肚子看了一眼,“我是不會替那人負責任的。”末了,又補上一句,“我口味還沒這麼重。”
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奇怪了,忍不住想笑,結果岔了氣,腹中丹藥倒退回喉間,上下不得,乾嘔了起來。
終於把東西吐出來時,在椅子上伸腿瞪眼的人參總算恢復了人形,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空弦月看了他一眼,他又乖乖回到椅子上。
我抬眼,又見空弦月那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目光溫柔如水地望著他:“你真的願意照顧它?”
他耳根慢慢紅了,側過頭不吭聲。
“太好了!”我興奮地解開腰帶。
空弦月嚇了一跳,抓住我揮舞的手:“你做什麼!”
一團金燦燦的毛東西從我衣帶裡鑽了出來,咿咿呀呀地叫著。
空弦月額上青筋直跳:“你居然把它帶來了。”
唔,這團金燦燦的東西,是我們偶遇金黃的人參後再一次偶遇的另一隻金黃的生物。無奈空弦月說什麼也不肯帶上這團東西。沒想到機智的人參竟偷偷把它藏芥子裡了。
我一隻手抱著那團東西,一隻手撓撓頭:“你不是說了要照顧它的嘛!而且你這麼聰明,肯定早就知道我們把它帶上了……你不是默許了嗎?唔,難道你並不知情?”
空弦月把牙咬的咔咔響:“你長能耐了啊。”
那團金燦燦的毛不知死活地往空弦月懷裡撲去,空弦月單手提起它的耳朵把它拉開。金燦燦的“那團東西”於是睜著一雙呆滯迷濛的大眼睛在空中轉圈。
“臭狐狸……”
我恍惚了一下,才確認了他罵的是那團金燦燦的狐狸。
伸手把它接了過來,我緊張兮兮說:“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袖珍狐狸啊!一把年紀了還不到倆巴掌大。”
小狐狸咿咿呀呀地往我手上蹭。
空弦月從我手裡突然又把它提了
起來,往“那個地方”端詳了一會:“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