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也有一個被送了進去。
傅國安站在旁邊嘆了一聲:“簡行……”
“您先回去休息吧,您剛給緩緩輸了血身子太虛弱。”
傅國安本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他,這會兒簡行卻又打斷他的話。
“另外你幫我看住傅國紅,這筆賬我一定會跟她算的清清楚楚。”
“什麼?這件事跟傅國紅有關係?”傅國安震驚。
“哼,您會知道的。”
他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衝血的眼裡有著不容置疑的狠絕。
彷彿一場血風腥雨就要來臨。
夜幕早已經降臨,他獨佔在重症監護外面呆呆的望著手裡的菸捲,已經在他手指間旋轉了不知道多少回,已經有些軟了,但是他就一直在手裡把玩著。
醫院裡不能抽菸,這裡更不能。
更重要的是,此刻他不想抽菸麻醉自己,因為她正在裡面經歷生死,沒有任何外力可以藉助,他又怎麼能那麼自私的用別的東西麻痺自己呢?
所以那根菸最後只能成為他手裡把玩的物件。
她說:你不是說經濟危機一過我們就離婚麼?
她說:簡行,好久不見。
她說:你不是想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麼?
她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她說:簡行這世上除了你我還能愛誰?
所有會愛的原因都在他身上,她根本沒有愛別人的能力。
她前腳剛說完去他辦公室找他,出門就遇上了那種事。
她倒下前想到的最後一件事會是什麼?
她昏迷前想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他麼?
還是他們的兒子?
他想起之前她像個孩子般跟他生氣,對他笑,想起她溫柔的注視著他的樣子……
緩緩,我在等你醒過來!
突然幾個醫生跟護士朝著他這邊跑來,已經凌晨十二點多。
他呆滯的站在那裡,最後條件反射的抓住了最後麼那個護士:“發生什麼事?”
“孕婦呼吸虛弱,有流產徵兆。”
他木吶的鬆了手,也或者是護士甩開了他。
之後他站在玻幕前望著裡面,一群人圍在她面前擋住了躺在床上的她。
一雙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攥得那麼緊,向來犀利的眸子此時卻模糊不清,只是固執的堅持望著裡面。
大夫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你做好最壞的打算。
大夫說完就走了,說這樣的話他大概是說得多了所以並不會因此而對家屬感同身受一番,只是家屬的感受呢?
他默不作聲的站在走廊裡,一個字也沒說。
如今他哪裡還管得了孩子是死是活?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因此保不住了,他會替孩子報仇。
怨就怨他們父子緣分太淺,往後他會更加倍的疼小澈,連同這個不能出世的孩子的那份一起。
可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她躺在裡面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眼睛又不自覺的朝著裡面看去,她此時已經平靜的躺在床上,像是剛剛的危險只是他的一場噩夢。
他的手抬起來輕輕地觸控著玻幕,他想去摸她的臉卻觸及不到,倒是他手掌心的溫度把玻幕給焐熱了一般有些暖氣。
他就那麼直直的望著裡面,若是她醒來後知道他們的第二個兒子……
他轉了身,然後默默地望著一旁,視線再次模糊。
傅緩,如果孩子保不住了你一定會很傷心吧?
這一夜大夫跑過來三次,他一夜都緊繃著站在門口沒有離開過,甚至腿都麻了,直了。
訊息沒有及時被封鎖,第二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