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一雙手把她用力抱在懷裡:我當時不是故意。
只是在她耳邊低聲解釋。
緩緩卻忍不住在他懷裡抽泣起來,他們怎麼擔待的起?
這陣子醫院像是他們家的旅館,總是突然就來了。
爺爺轉到普通病房已經是四十八小時,雖然醒了但是動起來很費勁,大夫說他以後可能都不能像是個正常人。
緩緩當時就覺得腦袋裡一團黑,天昏地暗。
簡行在她暈倒前發現就立即伸手樓主了她,傅國安跟周曉靜在旁邊也被嚇壞。
老爺子看簡行的時候眼睛瞪得特別大,彷彿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簡勵得知結果後立即趕到了醫院去給傅家道歉,傅國安也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道:這事與你無關,你就別替簡行道歉了。
“子不教父之過,怎麼能說跟我無關?國安我這次真是……以後還有什麼老臉見你們傅家的人。”簡勵說著也低了頭,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快別這麼說,這事跟你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那麼自責我反倒不知道怎麼好了。”
“可是小行……”簡勵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的兒子開脫,心想簡行那小子明明知道這傅家老爺子的身體狀況,怎麼還能在那種情況下意氣用事?
簡行守在緩緩身邊根本沒有再去看老爺子,也沒去給傅家的人道歉。
他心裡很明白,他已經自認倒黴。
但是他怕他老婆生氣,她可以氣他,但是她要是氣壞了身體怎麼辦?
簡勵走後周曉靜才問傅國安: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你明知道是簡行倒黴罷了,爸爸那狀況很容易就會出事。
“我怎麼說?爸躺在床上可能再也起不來,他一向自尊心強現在這樣子你以為他心裡不屈辱?”傅國安轉頭垂著眸看著比自己矮著一些的妻子低聲問道。
“可是那也不是簡行的錯啊。”
“那是誰的錯?”
傅國安說完後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周曉靜站在門外想要再追問卻是已經不知道問什麼,她突然發現,她女兒舊傷還未痊癒又添了新傷。
緩緩醒來後也沒理簡行,簡行看著她虛弱的唇色都有些發白更是心疼:你可以氣我,但是不能氣你自己。
緩緩轉頭看他,他手裡端著碗要喂她喝湯。
“你明明知道爺爺的身體狀況受不得半點刺激,你非要跟他說的那麼清楚明白麼?”
“我再次跟道歉,先把湯喝了,嗯?”
“我不喝。”緩緩氣的扭頭不再見他。
簡行的臉色也不好,他的心情不好不是因為任何的外界壓力,只是因為她虐待自己的身體來懲罰他。
“你不喝?你不喝你肚子裡那個小子怎麼辦?”
緩緩不說話,只是執拗的望著窗外的眸子又垂下。
“好啊,大不了生個弱智兒,反正我簡行有錢養得起。”他說完之後便將碗放到旁邊去,然後起身就出了門。
緩緩臉上的憤怒還未消失,但是心裡卻疼痛的厲害,當聽到關門聲後她才又緩緩轉頭朝著裡面。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後看向床頭櫃上放著的湯又只能自己端了起來。
眼淚就那麼悄然無聲的落下來,落到了碗裡。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心裡氣他卻又心疼他,明明知道他是倒黴催的,但是一想起爺爺的狀況她就發憷。
心口莫名的疼了起來,她一隻手端著碗,另一隻手適當的壓制著自己疼痛的地方。
簡行在外面貼著牆根站著,雙手插兜垂著眸子冷漠的望著自己的皮鞋,心裡悶的像是長了一個毒瘤不知道該如何切除。
緩緩剛喝完湯他就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