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倆站在門口談了會兒心,最後周曉靜嘆了一聲領著孩子先離開,她靠在電梯口發了會兒呆,回房間的時候條件反射的轉頭突然看向對面那扇門。
難道不是防小偷而是防他嗎?
她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進去換衣服準備出門。
可是他昨晚真的沒有回家,她換好衣服從家裡出門剛關上門就看到對面的門開啟,他穿著筆挺的暗色大衣站在她面前,只是不深不淺的一眼看她,然後就走在了前面。
但是卻不可避免的,兩個人同乘一座電梯。
還好他們住的不高,才不至於太難熬。
兩個人都是習慣性的把車子放在外面而不是地下停車場,到了一樓兩個人先後從裡面出來,緩緩本來覺得走在他後面挺好的,直到他插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將錢包從裡面帶了出來掉在地上,她下意識的垂眸,就看到乾淨的地面躺著的黑色錢包。
這個錢包還是去年她出差的時候給他買的,每次她送他東西好像他都會一直用著,除非她再給他買新的,否則他絕對不會換。
緩緩站在那裡半晌都失去了動的能力,他從地上將錢包撿起來然後扭頭就走並沒有停留。
這次她覺得他掌控的很好,好像完全將她的心情調動,按照他想要的。
但是她卻生氣的時候極少,彷彿若是此刻自己還生氣,就更讓他委屈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馮凌菲去找簡行,然後在他辦公室門口遇到顧城,顧城一見她就曖昧的對她笑了笑:找簡行的?
“是啊,不行嗎?”馮凌菲一回來就聽聞簡行有兩個要好的兄弟,一個伾伾的像個不良青年,一個腹黑深沉,她猜測這就是那個不良青年。
“當然不是不行,正巧我早就想跟你聊聊。”顧城垂了垂眸,笑意頗深。
其實他想聊什麼馮凌菲很清楚,但是就是不想告訴他真相。
或者說她是不想告訴任何人真相,她很多年都在美國生活,若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不會回來投靠這父子倆。
他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簡行將一個錢包放在了口袋裡,雖然他裝作隨意的動作,但是就是給人一種他偷偷做什麼感覺。
“藏什麼呢?”馮凌菲先問了一聲,故意繞到辦公桌後他的身側去,細長的手指偷偷地想要去摸他的口袋。
“自重。”簡行皺著眉頭寡淡的一聲,然後起身直接朝著沙發那裡走去。
馮凌菲暗暗地切了一聲,心想我就不信我搞不定。
顧城則是看著倆人一個追一個逃覺得很有意思,要知道自從傅緩回國再也沒人敢亂摸過簡行。
“自重,自重,你就是太自重,才會讓傅緩沒有危機感,你懂嗎?”
“所以那天你在袁欣店裡碰到她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簡行落坐在沙發裡,敏銳的眸光朝著走過來的女人問了聲。
馮凌菲剛要到他身邊坐下,聽到那一聲後立即在距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
顧城則是拉開辦公桌前面的椅子朝著他們倆坐著,自從進來簡行的辦公室他自動把自己歸類在看戲的那人。
“那個,其實也沒說什麼。”馮凌菲低了頭,顯然是為這問題犯了難。
“沒說什麼是說了什麼?”
然後不出兩分鐘辦公室裡就炸了鍋,馮凌菲緊張的彈了起來,抬手指著要暴怒的男人結結巴巴的先開了口:你你你,別沒大沒小啊!
“我沒大沒小?還是你為老不尊?”
“你你你,說誰為老不尊?別欺負我在國外長大,告訴你中國話我懂的很。”
“是麼?所以你剛剛說的不是故意,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她聽。”
“我……”馮凌菲臉一陣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