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四人間不似尋常。而以關銘的性子……這事兒恐怕以後有的麻煩了。
再看沈煙,和沈清他們說話時的樣子乾淨純粹,但比起完全的純粹來又少了份稜角多了分體貼,對待關銘也是坦坦蕩蕩沒有一絲的曖昧。既對誰都不偏一分,也對誰都不倚一毫。
這孩子,不簡單。
待用過晚膳後,幾人除了關銘有事不得不離開以外,都難得清閒地坐在院中閒聊。恰巧莫炎又差人送來一盤新鮮的枇杷,眾人邊說邊吃了起來。
可這枇杷固然好吃,但剝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沈煙看沈清吃的辛苦,其他人則乾脆就不吃了,於是便開口道:“清哥,剝皮前先用指甲像這樣,”他拿著一顆演示道,“刮上一圈,皮自然就鬆了,吃起來也會容易許多。”
沈清照他說的那般嘗試了下,果然比先前方便許多,品嚐之餘對他誇讚不已。
眾人見狀,也不禁伸手拿過一顆照他的法子剝,果然比先前吃起來要方便。
吃罷,嶽映說起了此行的目的:“謝長齊找我來,是為了在必要時給他個支援。”
“因為黑焰教?”沈傑抬眼到。
“嗯。”
“師傅,徒兒這就有點不明白了。我們蒼門不是一向倡導修性無為的麼?怎麼這次竟插手這事兒來了?賣面子給他們?依著師傅們的脾氣,應該是不會理睬這些個的吧?”問這話的是雷漠音,只有在嶽映面前她才會收斂冷淡,露出小輩的謙恭稚態。只是言語間依然帶著一份我行我速的調調,說話直接。
嶽映聞言笑了,“你啊,還真是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論修性,真是趕不上搏兒呢。”說話間神色帶著三分寵溺。
而向來冷漠大化的雷漠音聽著他的話,竟然俏皮地吐了吐舌,露出和平時全然不同的女兒家樣子。這叫不熟悉她的沈煙看得一愣,再看其他人,大概是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像他這般驚訝。
其實見他這麼吃驚的樣子,和雷漠音比起來,其他人覺得還是他更有趣兒些。
“當年這事兒我是沒管過,他們幾個也沒有要管的意思。而今,當年的‘齊雲’雙傑已經死了一個,只怕那黑焰教對謝長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謝長齊好歹身為武林的盟主,他若出事,不利於這整個武林。恐怕,黑焰教要的就是這群龍無首。”
而這,也正是謝長齊他們最擔心的。
武林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人龍混雜,幹啥行業的人都有。而任何一個武林人士,不是光說厲害就可以吃飽飯的。他們有些也做著尋常人的生意,有些也是些平凡的莊稼漢,也許難以想象,但在周圍,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某些人心中的英雄。或許是賣肉的張三,或許是賣菜的李四,或許是那賣柴的王樵夫,又或許是那打酒的店小二?武功歸武功,吃飯歸吃飯,誰說大俠就一定得在江湖飄著?他們也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平凡人最期望什麼?平安。這些個江湖人亦是如此。
黑焰教會被歸為邪教,自然也是因為他們違背了這個所有人的本質需求。他們在周圍發動暴亂,原本小小的矛盾在他們的參與下被擴大。賭坊妓院在他們的支援下越做越大,搶劫盜竊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等等等等,由此而引發的動亂層出不窮。
當淳樸的思想不能再生存下去時,平靜已然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因此,黑焰教的破滅實在是必須之舉。
而今,若是叫這黑焰教在此時復甦——在此次選舉新任盟主的關頭,上屆與下屆交替時,必然出現空隙——新任的沒有得到眾人信服,舊任的已然失了實權,誰來領導被黑焰教搞亂的生活回到秩序?只怕到時黑焰教餘眾就等著看好戲了。
而師長當年囑咐過,他們以後定要修性無為,卻也同時說了若是天下需要,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