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所有人的目光。
屋裡還站著方才見到的一男一女,另外還有沈清和關銘。二人見他們進來後俱是一愣,爾後沈清走了過來,而關銘的身子不禁頓了頓,似是想去卻又不知為何不能上前。看得一旁的中年男子微微疑惑。
“師傅。”沈傑恭敬的對著中年男子鞠以一禮。沈煙也是探過頭來朝他一笑,那笑得眉眼彎彎的討喜樣子,不禁讓他也是打心眼裡先生出一分好感來。
“嗯。你是?”嶽映微笑著問。
沈煙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沈清和沈傑的師傅,而且看起來他也沒有如那些江湖前輩一般的倨傲,反而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於是便放開了膽子站到他面前抱拳答說:“在下沈煙,是傑哥和清哥的表弟。”
嶽映聽後點了點頭,忽然道:“剛被音兒傷到了吧?”
這話聽得沈煙一愣,其他人心裡也是暗吃一驚,因為誰都沒有跟他提過剛才的事兒。那他又是如何得知?
“不妨~謝師傅關心!”倒是沈煙第一個回過神來,笑著回答。
看周圍人的表情,想來定是誰也沒告訴過他先前的事情。想到這裡,沈煙其實也是驚訝不已。不過仔細想來,既然是眾人的師傅,那他定是有過人之處的。只是不曾想到的是,他竟是觀察甚微到了如此地步。這個人,真是不簡單。
沈煙看著嶽映的目光已然帶了幾分讚許。
嶽映見自己一干徒弟還是一副多多少少吃驚的樣子,而這少年卻是回答的簡潔得體,不禁覺得自己這幾個徒兒相比之下真是好笑了。跟在他身邊時間也不短怎麼就還是那麼不開竅呢?不過,這沈煙倒是不錯。
嶽映再看沈煙時,眼中卻是一愣。
這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是在讚賞自己嗎?真是有趣。
“師傅您真是料事如神!我們沒說過您是怎麼知道的?”沈清滿臉寫著佩服兩字。
“傻徒兒!”嶽映笑著搖搖頭,“他身上有一股‘默止’的獨特香氣,‘默止’可是搏兒專為音兒所制。”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也越發心生敬意。
而嶽映卻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尋常之氣,轉眼一看,關銘的眼裡果然閃過一抹戾氣,快得叫人難以察覺,卻又濃烈得叫人難以忽視。心裡不禁對他與沈煙之間有了一絲好奇:他為什麼要對沈煙如此反常?現下,他又為什麼生氣?
不知不覺間,已是夕陽西沉入暮三分。就著一個稍大些的偏廳,嶽映師徒幾個和沈煙一起吃著飯。
沈煙本來照著他們的意思是要坐在沈清和沈傑中間的,可等沈煙坐下,沈清還沒落座就被人先行一步了。那個人自是關銘。沈清被他這麼一弄心裡頓時氣鬱難解,可當著一無所知的沈煙面前又是不好發作,只好訥訥的坐到一邊。
這情景不知怎地,看得嶽映只覺好笑,腦海裡又彷彿見到來這裡之前的日子。不知道那些個人這幾日是不是已經鬧翻了天?
想到這裡,嘴角又是掛上了笑。
而這邊廂,暗地裡卻是開始鬥翻了天。一桌子的菜,只要是關銘覺得好的,基本上就奠定了其必進沈煙碗裡的命運。結果看得雷漠音和索搏一愣一愣的,因為誰都沒見過關銘這副樣子。
而沈傑卻是二話不說,一會兒功夫就把他夾進去的菜又是挑出大半,理由大同小異,總結起來就是五字:吃多了不好。
一會兒功夫下來,桌上的菜少有不被他們不染指過的。自己都是顧不得吃,只管這麼夾進夾出,真是看得旁人也是不禁不易樂乎起來。最後還是沈煙哭笑不得的說了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才結束了二人之間的“戰爭”。
雷漠音和索搏其實在一邊早已冷汗津津,是個人都聞得出空氣裡冒著多濃的*味兒。真怕下一刻,關銘就忍不住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