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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在陽臺上,眺望這紅燈綠酒的世界。心裡思緒萬千。從小小的海鮮城,走到這個一國首都,一路上的風雨,幾次的險死還生,讓這個即將17歲的孩子成長了許多,本來在海上被海風雕刻出的堅毅的臉龐,此時似乎又多了幾分凝重。魚寒知道,他現在,仍舊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哪怕從今往後,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你也沒睡啊。”在隔壁房間的陽臺上,婧瑤像一隻乖巧的貓,坐在陽臺上,穿著一襲寬鬆的睡衣,手裡端著一杯剛沏好的香茶,明亮的瞳孔裡似乎裝著整個世界。

“是啊,你不也沒睡麼?”魚寒極力控制住自己瘋狂的沸血,不讓它湧上腦門,從鼻孔噴出來。“今晚的月好圓啊。”

“魚寒,你有沒有什麼,難以割捨的事?我記得你好像記不起來小時候的事。”婧瑤輕輕抿了一口。

“難以割捨的事。有啊,比如魚叔,比如。。。你。”魚寒透過紗窗,看向婧瑤。

“我?我有什麼好難以割捨的。”婧瑤雖是這麼說,臉上卻盪漾開了笑意。“你真的記不起來小時候的事了嗎?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魚寒真誠地回答,“每當我去努力靠近記憶中的這塊地區,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將我排斥出來。”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去想了。反正現在這樣,也很好啊。”婧瑤笑笑著對魚寒說,“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就要去學院了。”婧瑤起身,帶起一襲撩人的裙角,飄入房間。

“婧瑤。。。”魚寒靜靜地看著婧瑤,再看看那一輪月,圓圓的、遠遠的。

。。。活死人地深處。

一個一頭雪藍髮色的青年處在一個巨大的阱陣中,阱陣在不停運作,八根主要的陣柱不斷地變換著方位和顏色,每一次變化,陣的攻守就發生一次變化。無數的暗箭,飛矢從四面八方射向青年,青年只能注意腳下的方位,按唯一的出陣步法閃躲,稍有差池就會被這“封神天牢陣”給擊破,藍髮青年不知道這六年來多少次被這個陣給重傷昏迷長達個把月,每次一甦醒,就被硜硜子再一次扔到這個法陣中接受地獄般的歷練。六年來,藍髮青年只知道從他甦醒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經被這個老人所改變。老人給予他無盡的歷練,從最初的機關陷阱,到高一些層次的井欄衝陣,再到後來的變聲易容訓練,以及跟鳥*流的讀心術,每一次的成長,簡直就像在地獄中淬鍊了一番,每一次的死去活來,留下的是脫胎換骨的新皮囊。藍髮青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如果在經歷了這麼恐怖的歷練還能活下去,估計不是神,就是魔了。藍髮青年也曾經萌生過逃出這個深谷的念頭,也為之付諸實踐過,但是才往逃跑的道路邁出不到10步,就被硜硜子佈下的機關陷阱給坑了回來。屢次失敗的逃跑經驗,讓藍髮青年徹底斷絕了從惡魔一般地硜硜子手中逃脫的妄想,按照硜硜子的說法,只要林天昊能夠破解無上阱陣“封神天牢陣”,他就能從活死人地出去。

其他的考驗,林天昊總共只花了3年就全部透過,唯獨這個“封神天牢陣”,已經將林天昊坑陷了長達三年。林天昊的智力遠超常人,記憶力也是驚世超凡,他曾經嘗試憑藉硬記陣法來破解,只要每次在被陣法擊破之前多記憶一些陣法,總能破解這個該死的大陣吧。這是林天昊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幼稚,每次重新進入大陣,陣眼和陣腳就會發生全新的變化。硜硜子稱之為天下第一大陣,正是因為“封神天牢陣”的變化無端和無懈可擊。

“我不能繼續被困在這裡,天瀟,天瀟。你等我。”林天昊再一次闖陣。一進到陣中,陣就封閉,自動運轉起來。林天昊所見的景物不斷變化,大漠、草原、天空、深海、地獄、人間,場景就像是連珠炮似的,隨心所欲的發生變化。硜硜子站在陣中間的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