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壓抑不住自己對兒子的想念,從里昂坐火車,來到巴黎。唐絕提著行李箱,走進自己的住所。母親還一個勁的在他耳邊嘮叨。
自從那場與摩納哥比賽之後,俱樂部重新給唐絕安排了住所。他原來與阿倫特住在三樓,現在他獨自住在四樓。這是一個兩室兩廳的住房。
關上門,母親到處去打量兒子的住所。唐絕在客廳放下行李,給母親泡了一杯花茶,招呼她坐下。
陳秀娥挨著兒子,坐在褐色的沙發上,喃喃的說道:“這房間還不錯,不過一個人住,有點浪費。那些洗衣機什麼的,是他們配給你的?”唐絕點點頭。陳秀娥臉上有笑意。
她喝了一口茶,然後仔細打量唐絕的臉,隨後眼中隱有淚花。她有些哽咽的說道:“看你都瘦了,一定吃的不好。要不以後我就住在這裡,給你做飯。”
唐絕連忙說道:“別,別!老媽,現在剛開學,你們很忙。那些老生會帶新生來吃飯,新生又會回請老生。再說了,飯店本來就只有三個人,你走了,老爸和翠花怎麼忙得過來。何況,老爸也需要你。”
母親把玻璃茶杯,放在白色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杯中綠色的葉片,在水中搖晃。就像現在陳秀娥的心情,一邊是老公、飯店,一邊是兒子。
唐絕看著為難的母親,眨眨眼睛,說道:“老媽,要不你和老爸再好好商量一下,我們不開飯店了。我現在掙的錢,足夠養一家人。開飯店很辛苦的,你看你們每天起早摸黑,沒有休息過一天。”
陳秀娥看著兒子,說道:“我們現在還能動,如果我們不開飯店,我們幹什麼?我們有手有腳,何況,我們不開飯店,翠花就要重新找工作。”她搖搖頭說道:“現在工作,不好找。”
唐絕不再與母親討論這個問題,他走到臥室,拿出一個塑膠袋。那是那天試訓時,他與阿倫特比賽三十米,贏得的賭注。裡面是整整六十二萬法郎。
陳秀娥透過塑膠袋,看著袋裡那些面值五百的法郎,眼中出現驚訝。唐絕在與巴黎聖日耳曼簽約的當晚,就給父母打過電話,簡單的給父母說明,他與巴黎已經簽約,週薪是十六萬法郎。
放下電話的唐原天夫婦,硬是很長時間,都沒能說出話來。翠花看著兩人,像是中了邪,她大聲問道:“絕娃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唐原天夫婦恢復自然,唐原天向酒櫃走去,邊走邊說:“讓她說吧!”。然後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二鍋頭,又端出一個碗,碗裡有半碗花生米。這是他的下酒菜。
陳秀娥眼睛漸漸明亮,她拉著翠花的手,坐在桌子前。翠花感到陳秀娥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秀眉微皺,心想:這到底是要留在巴黎,還是要回來?
陳秀娥說道:“翠花,他與別人簽約了。他現在是一名……”陳秀娥突然忘記了那個名稱。
“職業球員!”唐原天抓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
陳秀娥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對,他現在是一名職業球員。”
翠花很高興,她來這個家庭已經三年多了,與他們一起經營飯店,一起辛勤勞動。這個家庭早就把她當做自家人,她也把這個家庭當做自己的家。她與他們一起悲傷,一起喜悅。
唐絕身患嚴重疾病時,她拿出自己的積蓄五千法郎,要與他們一起共度難關。在唐絕奇蹟般的恢復之後,她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她也一同喜悅。因為這個家庭中,只有她知道,沒有中醫治療唐絕的疾病。
沒人醫治,唐絕竟然奇蹟般好了起來。事後她問唐絕,他是怎麼好的。唐絕說,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就好了。在這種無法解釋的情況下,她只能相信,那就是奇蹟,是上天眷顧這個家庭。
現在,她從陳秀娥嘴裡聽到,唐絕與別人簽約了。成了一名,一週就能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