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惱火似的,將歐陽瑾那套給學了過來。
“嗚嗚……好疼啊……疼死我了……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打過……嗚嗚……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幹嘛要打我?太欺負人了……嗚嗚……”
起先,她只是為了博得諸葛琰的同情,誰知講到後面,漸漸想起了自己的處境,一下子,真的悲從心來。
諸葛琰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她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全無一點兒美好的形象了。更氣人的是,她好像找不到帕子,直接抓過他的袖子擦了鼻涕。
諸葛琰的嘴角抽了抽,又看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的僕婦,說道:“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打了大少爺的通房丫環,卻只杖責二十,理論上說來,罰得算是輕的了,可問題是,她也是受害者呀!這丫頭潑了她一身湯,怎麼大少爺就給失憶了?
僕婦瞪了上官靈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
不多時,柴房傳來打板子的聲音,約莫打到第十五下時,粗使婆子來報,僕婦暈過去了。
上官靈促狹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小動作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諸葛琰。
諸葛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邁步離開了。
上官靈知道他是去幹什麼,才不會讓他得逞,嚐到了苦肉計立竿見影的效果後,她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打翻了一個起鍋不久的湯碗。
諸葛琰看著她手背上的兩個大水泡,眸光霎時一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上官靈疼得眼淚直冒:“吹吹,快給吹吹,疼死了。”
“疼死你算了!”諸葛琰拉著她回了房,丟給她一個錦盒,“自己擦藥!”
上官靈癟了癟嘴兒:“不擦!”
諸葛琰冷眸一睃,雙手負於身後道:“不擦,就自己疼著!”
說著,竟再不管上官靈,頭也不回地跨過了門檻。
上官靈急了,楚姐姐剛走沒多久,這傢伙輕功又好,若現在追上去,楚姐姐一定會見不到舅舅了!
萬般無奈之下,上官靈靈機一動,拉開房門衝他吼道:“你走!你走啊,你敢走,我就……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他們兩個雖無夫妻之實,但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諸葛琰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停住腳步。
上官靈接著道:“我……脫了啊,我脫衣服了啊!你走一步,我脫一件!我開著門脫!我說話算話的!不信你看!”
諸葛琰沒看!
上官靈咬牙,拔了髮釵丟到地上,而後扯了釦子,解了腰帶。
反正如果楚姐姐見不到舅舅,她便無法離開,與其一輩子被囚禁在這個牢籠裡邊,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要死,也不在乎什麼名節不名節了!
最好臨死前,膈應一下他,狠狠地膈應!
上官靈體內的叛逆因子,迅速打敗了理智,諸葛琰越走越遠,她越脫越多,漸漸的,只剩中衣和裡裙了。
可那混蛋,好像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上官靈又哭了。
這會子再把衣服穿起來也太沒面子了。
混蛋!
混蛋!
你逼我脫光,我真的死給你看!
轉角處,傳來了小廝們嬉笑的聲音,看樣子,是要進來修建花枝了。
諸葛琰腳步一轉,疾步而回,將上官靈撞進房內,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將上官靈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一手撐在她纖細的腰側,一手掐住她美麗的下顎,冷道:“上官靈,不要像個潑婦似的做些無理取鬧的事!”
上官靈說不清此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好像不像剛才那麼難過了,就是心,砰砰砰砰跳得厲害,或許,是被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