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口就沒人知道了。
大君堂而皇之地去御書房了。
反正,殺也好,搶也罷,他都把章給蓋上!
走到一半,被也收到了信件的諸葛夜攔住了。
“我不同意。”別說大君只想救上官若一個,就算救兩個,他也不會選擇如此窩囊的法子,“外公,你想借刀殺人,不可能。”
大君訕訕地咳嗽了一聲,被說中心事的感覺真是不怎麼好呢。要救人,多的是法子,割讓城池是最保險的,卻並不是唯一的,他之所以想也不想便一口應下,多半是希望借納蘭嫣的手殺掉諸葛冥。
等救回上官若,他再率軍把城池奪回來!
屆時,江山依舊是完整的,眼中釘也沒了。
“你小子不記得他是怎麼刺殺我的了?”大君對這個外孫也有了幾分意見!“我又不是不給你奪回來!”
諸葛夜凝思片刻:“她保不住江山的,多此一舉有什麼意義?再等等。”
果不其然,寅時(凌晨三點),納蘭嫣送來了第二封信——
如果不願割讓城池也沒關係,用歐陽諾的人頭,換上官若的命。
歐陽諾,一個才人。
大君拔了刀便衝向東宮了。
可當他怒髮衝冠地搜遍了整座東宮卻一無所獲時,炸毛了:“你小子!把歐陽諾藏起來了?”
才收到的信,他便把人藏好了!
莫非他一早知道納蘭嫣的目的是歐陽諾?
要不是被抓的是他親爹親孃,他都要懷疑這小病秧子是不是跟納蘭嫣一夥兒的!
諸葛夜看了大君一眼,表情不復往日的溫順與驕膩,燭光打在他臉上,鍍下一圈朦朧而華貴的光:“孫內侍。”
孫內侍盯著黑眼圈上前:“殿下。”
諸葛夜迎上頭頂刺目的光線,一字一頓道:“傳令下去,皇上龍體有恙,不宜見風。即日起,由孤,代為坐朝。”
大君氣得跳起來了:“小病秧子!你娘被抓了,你還有心思上朝?”
孫內侍命人抬來了鑾駕。
諸葛夜衣袍一揮,坐了上去:“我相信父皇會把母后帶回來。”
而他要做的,就是守住父皇的天朝。
納蘭嫣一介女流,絕不可能對皇權發難,除非,她背後有個更大的靠山。而那個靠山支走了他父皇,多半是要對朝堂下手了。
“如果外公不介意,守城的任務就拜託外公了。”
大君臭著臉哼了哼:“誰耐煩替那個王八蛋守江山?”
他要去找若兒!
“外公的大軍……”
“給老子好吃好喝地供著!要是讓老子知道你虧待他們,老子揭了你的皮!”
這是變相把十萬大軍交到諸葛夜手上了。
城中的禁衛軍加上大君的鐵騎,至少明面上,對方不敢發難了,只要不打仗,就不會有太大傷亡,這對百姓與將士們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可如此一來,他們幾個要越發小心了,因為明的不成,對方只能來暗的了。
油燈如豆,光線昏暗。
諸葛冥坐在地上,背靠牆壁,呼吸無力。
少女睡在對面的軟榻上,上官若則躺在溫暖的床上。
她承認,諸葛冥能及時趕來救她,她有那麼一點點的感動,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騙了那麼多年,這份感動便瞬間變成了排斥。
她知道他不舒服了,可她裝傻,沒叫他到床上來。
她其實想不通諸葛冥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就不舒服了,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納蘭嫣之所以願意給她解藥,是因為納蘭嫣給諸葛冥下了藥。
倒也不是毒藥,是化功散,比軟骨散的藥力更強一些,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