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摔到了牆上!
“唔……”
後背狠狠撞上牆壁的一瞬間,歐陽瑾懷疑自己的骨頭都裂開了,這個野蠻的女人,粗暴起來簡直像個男人!
更要命的是,剛剛她與上官靈鬥嘴時還有宮人敢圍觀,楚芊芊一動手,他們全都像耗子遇了貓似的呼啦一下竄沒了。
楚芊芊不是扮演著歐陽諾嗎?
側妃欺負她倒也罷了,憑什麼一個才人也敢打她?
“說!琰兒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楚芊芊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歐陽瑾被掐得喉壁一陣作嘔:“什……什麼……王爺中……毒……了?”
“殤毒歐陽瑾!你派人買過沒有?”楚芊芊掐住她脖子一拉,又朝後狠狠一摔。
歐陽瑾覺得自己的五臟都快錯位了。
跟楚芊芊一比,歐陽瑾才覺得上官靈有多可愛了。
楚芊芊也不用歐陽瑾給出答案了,那句王爺中毒了的疑問,已經讓楚芊芊想通了來龍去脈,無非是歐陽瑾想毒死上官靈,卻陰差陽錯害了琰兒。
傷害琰兒的人,都該死!
楚芊芊反手一拽,揪著歐陽瑾的頭髮,將她拖進了一個廂房。
歐陽瑾被丟在地上後,拼命地咳嗽了起來:“楚芊芊!楚芊芊……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父親知道我來你這裡了……你要是敢欺負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楚芊芊彎了彎唇角:“你在回宮的路上遭遇歹徒襲擊,不幸身亡,這個理由怎麼樣?”
歐陽瑾一怔,正要反駁什麼,楚芊芊從紗櫥後推著一個車子走出來了。
這車,像屠戶賣肉的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鉤子,擺齊了大小不一的刀子。
歐陽瑾光是看一看,就嚇得腿都軟了:“你……你……你要做什麼?”
楚芊芊的唇角綻放了一抹曼陀羅似的迷離微笑:“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我會新賬舊賬一起算!”
歐陽瑾看著楚芊芊舉起一個寒光閃閃的鐵鉤子,一屁股跌在了地上:“我……我……不……我沒惹你!我沒想過害王爺!我……我是給上官靈下的藥……是上官靈!是她……她把下了藥的肉給王爺吃了!王爺明明不吃肉的!肉是她的!她給了王爺!她是兇手!”
這話,糊弄楚芊芊沒用。
楚芊芊開啟衣櫃、取出絲帶,繫住鐵鉤,往上一拋,鐵鉤掛在了房樑上。
整個動作,優雅到迷人,像在展示一種不得了的藝術一般。
終於,藝術家完成了鐵鉤的任務,微笑著轉身,手執絲帶朝歐陽瑾走了過來。
歐陽瑾嚇得接連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楚芊芊沒答話,抓住她雙手,以絲帶纏住,而後一拉,她被吊了上去。
“啊——啊——”她害怕得哭了,“楚芊芊,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楚芊芊充耳不聞,從紗櫥後端出一個魚缸,取出魚兒放在了砧板上,而後一刀一刀切下肉來。
“大家都覺得我針灸最厲害,其實,我的刀工比針灸要好。”
她有條不紊地切著,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被菜葉子圍了一圈的盤子裡已擺滿了薄而透亮的生魚片。
最難得的是,魚肉都切完了,魚,卻是活的!
尾巴在動,頭也在動!
歐陽瑾張嘴,喉痛彷彿被堵住,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楚芊芊捏起一塊生魚片,蘸了醬汁,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吃完,又看向歐陽瑾道:“你這身子,九百九十九刀正好,保證割完你還能說話。”
眸光投向紗櫥,“小白,快過來,我給你切肉吃。”
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