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毛燥脾氣,“大哥,你倒是發句話啊!”
孫元亮慢慢轉過身來,掃了一眼他,孫元輝見自己兄長的心情不好,知趣的不再開腔了。
“各位,方才我接到慶陽來信,新任西北郡軍政節度使李無鋒李大人來信命令,稱我北方西斯羅人有異動,為確保銀川安全,要求我府的第二、第三警備師團從東南抽回銀川府城駐防,以防不測。大家對此事怎麼看?”孫元亮表面猶如古井不波,淡淡的將信函的內容介紹了一下。
堂下立即引起一陣嗡嗡聲,其中又是孫元輝首先跳了起來,“什麼?要我們撤兵回府城?西斯羅人又有異動?西斯羅人有異動關他屁事?他這分明是害怕我們的軍隊對他的威脅,我們絕對不能上當。”
堂下不少人也紛紛附和孫元輝的意見,但也有不少人保持沉默,顯然不是很贊同孫元輝的意見。
孫元亮的目光又在堂下的眾人身上流過,最後停留在一個麻衣中年人身上,“廷貴,你怎麼看?”
麻衣中年男子便是他首席智囊周廷貴,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中年人。自從十八年前孫元亮發動政變後,他便一直跟著孫元亮,為他出謀劃策,銀川府能屹立在西斯羅帝國和唐河帝國兩大巨人之間不倒,他功不可磨。
“大人,你怎麼看我們北方西斯羅軍隊的調動?”周廷貴並沒有直接回答孫元亮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孫元亮一怔,隨即思索起來,好一陣後,才抬起頭來,又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問堂下眾人,“我們獲悉紐倫堡又有兩個師團兵力南下是三天前的事,已經到了與太玄府和我們銀川府三交界地區了,加之原來駐防在邊境地區的西斯羅軍隊,已經有接近三個半師團軍隊了,他們莫非有其他目的?”
“我懷疑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三個半師團的精銳部隊足以橫掃歸德府了,可他們卻遲遲不動,還說什麼配合我們。假如他們想單獨拿下歸德府,西斯羅帝國和歸德府中間夾著我們銀川府和太玄府,猶如一塊飛地,根本不可能守得長久。基德曼雖然令人討厭,但絕不是庸才,他絕不會考慮不到這一點。既然這樣,他在邊境地區駐紮如此數量的軍隊的目的就有些令人起疑了,我想他總不至於為了幫助我們威懾李無鋒動用如此龐大的兵力吧,這樣規模的部隊調動肯定要經過他們帝國中央的批准,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想利用我們進兵歸德的時候偷襲銀川!”最後一句話宛如一聲巨雷敲在在座眾人心坎上。
“可西斯羅帝國向來與我們交好,基德曼將軍也素與大人關係密切,周大人您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反問道,他是銀川府財務官餘得利。
“哼,在國家利益面前,奢談什麼仁義道德和私人感情為免太幼稚了吧,餘大人。”周廷貴毫不客氣的諷刺餘得利,在他看來,居然提出如此可笑的理由,真不知他腦袋裡裝些什麼,也許這個傢伙腦袋裡整天想著怎樣收刮錢財,再也容不下其他東西了吧。
孫元亮又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慢慢揉了揉額頭,“看不出李無鋒的情報居然如此迅捷準確,不可小視啊。廷貴,你的意見?”
“就賣一個人情給李無鋒,將兩個師團回撤,同時送信給基德曼,就說我們改變計劃,願意配合他們,無論進軍太玄還是歸德,我們都願意全力配合,但只是配合!此次條件並不成熟,如果強行執行,反倒會出亂子,再等待時機吧。”輕輕嘆了口氣,還有多少時機呢?南邊這個強鄰李無鋒羽翼漸豐,暴露出的野心也越來越大,越往後恐怕處境會越難了。
第三十節 奇襲
一絲苦笑也慢慢在孫元亮的臉上隱約浮起,周廷貴的擔憂何嘗不是他自己的顧慮,他看得出周廷貴的憂心,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