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辰雪妍話語淡淡地響起,身體緩緩從玄燁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目光那樣幽深看不見底。殿中寒風刺骨,辰雪妍緩緩轉身看向玄燁,語氣卻是那樣淡漠,“記得我對你說過,不要喜歡我,如果不想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不要喜歡我。因為……不論是喜歡還是愛,我都不需要。”
殿中,那樣淡漠的語氣,那樣疏離的表情。玄燁緩緩轉頭看向辰雪妍,喜歡和愛,我不需要,從來都不需要。妍兒,不需要,是嗎?是真的不需要,還是害怕去期望一樣東西呢,最後卻只剩失望呢?曾經母妃不也對父皇期望那麼大,最終不也只剩失望嗎?
窗外夜涼如水,殿中卻靜謐無比,
玄燁緩緩拿起手中的酒杯,半響才似輕喃說道:“妍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
語氣那樣淡漠,嘴角漸漸勾起一個笑容,那樣傾城的笑容,原本應該魅惑無比,此刻卻是那樣的深不可測。
辰雪妍抬頭看向玄燁,玄燁很少穿著黑衣,但是穿著黑衣的他卻依舊是那樣丰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夜色下的月光灑在玄燁的臉龐上,那樣如玉的臉龐上的笑容卻是那樣冷、那樣疏離,那樣的笑容是辰雪妍從未見過的,那樣的笑容為何這麼陌生。
與此同時,雲國西宮內
“少尊,訊息傳來玄錦奪位失敗,而我們派去截轎的暗衛全部消失了。”青衣立於一旁緩緩說道,依舊一身青衣,絕豔的臉上卻有著冷漠無比的氣息。
君羽墨此時看向窗外,依舊一身不變的黑衣,如畫的眉眼,漆黑的發,深黑的眸子像是幽深看不見的底。君羽墨不像玄燁那樣的高雅和淡漠,卻有著一身的黑暗氣息,有著那樣深不見的悲傷。
“失敗了?”君羽墨挑眉說道,轉身緩緩看向青衣,面色冷冽無比。
“是的,我們派出的暗衛全數被滅,而且連帶給玄錦眾多的御林軍也無一活口。”青衣依舊冷漠說道,低垂的眸子看不清所想。
“是嗎?龍國太子玄燁竟然有這個本事。”君羽墨黝黑的眸子看不清所想。腦中卻搜尋著玄燁的資訊。玄燁,龍國太子,氣質宛如謫仙一般,手段卻狠厲無比,此前龍國本不應列數強國,後來龍國卻在玄燁的手中卻成為了這片大陸上的強國之一,甚至超過燕國和雲國。玄燁,君羽墨嘴裡輕念著這個名字,眸光幽深無比。
半響,君羽墨才轉身看向窗外低聲向青衣問道:“為何訊息這麼遲才傳回來。”依照暗衛的速度,訊息應該很早便傳回來了。
“少尊,訊息是軒轅厲剛剛派人傳過來的,青衣也不知。”青衣依舊低垂著頭,面色冷冽如初。
聽到這話,君羽墨的眸子漸漸地變得幽深看不見底。軒轅厲為何這麼遲才將訊息傳回來,是不小心,還是……目光漸漸轉向窗外。看來,軒轅厲也不能再留了。
“少尊,那現在,是不是讓我們派去龍國的暗衛全數撤回呢?”青衣繼續問道。
“不用,將派去的暗衛調去保護唯兒,本尊不希望唯兒出任何事。”君羽墨轉身看向青衣淡淡說道,語氣那麼平淡,卻是包含著深深地擔憂。
“是。”青衣緩緩抬頭說道,面色卻是那麼複雜難懂,少尊竟還是這麼在乎天司。那麼多年了,青衣卻永遠不會忘記,那時眼前男子當時那樣心痛欲絕的模樣,那樣哀傷的樣子,也是從那時開始,少尊便再也沒有笑過,從來沒有過了……
“少尊,天司已經忘了你了。”青衣看向君羽墨那樣淡漠似水的眸子,青衣不由強調道,又何苦這麼執著呢?天司已經忘了少尊了,而且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在想起,畢竟,那是用生命封印的記憶。
這話說的極淡,但是功力高深的君羽墨卻還是聽到了,聽到這話,君羽墨的身體微不可見地頓了頓。半響,才抬頭仰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