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少年時代的足球情節讓楊澤難以釋懷,又或者是國家隊見人就輸的戰績讓楊澤感到悲憤,又或許是馬良的坦誠打動了楊澤。
晚餐還沒吃完,楊澤就決定要當那個傻子。
“馬隊,剛才你說到年輕教練沒有晉升通道,這個問題暫時沒有辦法解決。”
楊澤坦誠布公的說:“上個月在去南非的飛機上,我也曾經考慮過在國內買下一傢俱樂部來運作,甚至把現在的球隊挨個的過了一遍,想著能從哪支球隊入手。
我從遼東的十冠王,一路往南數到我家鄉的乙級隊,也下定不了那個決心。
坦白說,我並不是怕自己的投入會虧錢,而是擔心即便我把無數的真金白銀砸下去,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所以我才想從青訓入手,先試試看這潭水有多深。
今天聽你一席話,讓我覺得自己想的還是淺了。
如果沒有成年隊做為展示視窗,我們的青訓即便做得再好,既沒辦法讓我們自己的孩子踢出來,在這個行業裡也起不到帶頭作用。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我決定買下一支龍超球隊作為我們的成年隊,讓進入我們足球學校的孩子家長看到希望。”
“楊總,真的嗎?”
馬良有些激動的問,然而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舉杯自罰了一杯。
“自然是真的。”楊澤和陪了馬良半杯,笑道:“實話說,如果今天坐在這裡的不是馬隊,我也可能還是下定不了這個決心。”
他說著拿出手機,在相簿裡翻出一張照片,展示給在座的眾人看。
馬良在世界盃賽場上被人拽住球衣放倒的瞬間。
“當年我在教室裡看的這場比賽,”楊澤說道:“當時我們0:2落後,馬隊一個人從後場斷球,從邊路帶球發動進攻,被對方防守球員封堵,連拉帶拽的拽倒之後,立刻爬起來,追著球又跑了二十多米。
雖然那場球我們最後還是輸了,但是馬隊倒地後奮起直追的那一幕,卻一直深深的刻在我的腦子裡,激勵了我很多年。”
“十四年了,沒想到楊總還記得這般清楚。”馬良苦笑,說道:“之後那幾年,我時常會後悔,當年如果不是太心急,那腳球選擇傳給小謝或者小楊,而不是我自己選擇打門的話,咱們國家隊也不至於在世界盃賽場上一個進球都沒有。”
“那不是你的錯,對手畢竟是五星巴西,機會稍縱即逝。”楊澤說道:“按照我們其他隊員和對方防守球員的跑位來看,即便當時你把球橫敲或者磕到身後,咱們的前鋒也沒有射門機會。”
在座的女同胞裡沒有球迷,對於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漸漸失去了興趣。
眼看著酒足飯飽,趙潯陽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先撤了,李晴兒帶著馬明明去逛街。
包廂裡只剩下安菲兒還在陪著。
楊澤不想冷落枕邊人,乾脆帶著馬良一起去其他包廂去找熟人。
安菲兒挽著楊澤的胳膊,好奇的問:“熟人?誰呀?”
“到了就知道了。”楊澤笑道:“裡面有你朋友,也有馬隊的朋友。”
“我的朋友?”馬良撓了撓頭,“我在滬島沒幾個朋友,是誰啊?”
楊澤笑而不答。
到了一個大包廂門口,服務員將門推開,楊澤帶著安菲兒率先進入。
楊澤時而社牛時而社恐的分裂人格,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各位,又見面了哈哈!”
“哎喲,楊總!”
韓小飛見楊澤帶人進門,連忙起身迎接,還是穿著七分褲,還是踩著拖鞋,只不過掛線換成了圓領t恤。
“我剛才還提到等下去你們那邊走一圈。”
韓小飛作為導演,自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