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見到她,再到進入辦公室,他竟然一個招呼都沒打,一句廢話也沒說,就公事公辦的向她彙報工作。
他對她竟然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一向驕傲好強的周萊,突然就淪陷了。
她覺得找對人了。
“楊澤,如果這是你的苦肉計,那你贏了。”
楊澤瞬間破防:“你神經病啊!起開!別壓著我!”
周萊雙手揪住楊澤的領口,大聲的說:“你說得對,我就是神經病!我他媽還是個突然莫名其妙就愛上你的神經病!”
楊澤全身又疼又病得厲害,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對這個瘋婆娘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在周萊失去理智又要強吻楊澤的一瞬間。
會議室的對開門被人從外面踹開,衝進來一條勸架的沈玉:
“周總!就算你要揍他也得等他病好了再動手啊!”
兩分鐘後。
周萊獨自站在會議室門口,尷尬的目送沈玉騎車送楊澤去衛生院。
她本來要親自帶他去的,可是沈玉今天騎來廠裡的竟然不是電動車。
彎梁摩托車,她不會騎。
一想到沈玉也不會開車,她心裡才舒服了些。
再想到今晚可以有一整個晚上盤問審問躺在病床上的楊澤,她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她穿戴上頭套口罩,套上鞋套圍上圍裙,走進生產車間,從烘乾廠房一路慢慢走到包裝車間。
每個人都很忙碌,不管是正式工還是臨時工,每個人都專注的在幹自己的活,沒有一個人和她打招呼。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她們還沒有吃晚飯。
因為機器離不開人,哪怕出一點點小差錯,今天下午收購的茶青就全都廢了。
她見到了那個被她解除合同的修理師傅,他剛從一臺機子下方鑽出來,見到她沒認出來她是大老闆。
但從她脖子上的膚色來看,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是城裡人。
能進入車間的城裡人要麼是老闆要麼是股東,要麼是哪個單位的領導,所以修理師傅也沒打招呼。
周萊出了廠房,又繞去放產品包裝的倉庫,檢驗室,成品、半成品倉庫…
她甚至還去楊澤的宿舍裡轉了一圈,裡面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她忽然想起還在會議室角落裡放著的行李箱。
她去江南玩了將近半個月,楊澤竟然今天才回茶廠?
她去了助理辦公室,伸手一推,門就開了,辦公桌子上一塵不染,想來是沈玉她們每天都進來打掃衛生。
她下樓的時候,見到給廠裡做飯的食堂大媽。
她從來沒在廠裡吃過飯,可楊澤每年至少有半年時間,是在廠裡食堂吃的。
她忽然也想嚐嚐。
沈玉帶著嬸嬸們進到食堂,見到周萊坐在那裡一邊吃飯一邊和蔡大媽笑著聊天,竟然都愣住了。
大小姐跟我們吃一樣的???
每張疲憊的臉上和眼神裡,浮現出了一絲喜悅和認同。
“阿澤最喜歡吃的是豆芽豆腐花生還有回鍋肉,他飯量大,忙的時候,你現在用的小碗他兩口就扒光了。
小沈最喜歡吃的是四季豆和…”
周萊發現蔡大媽人真的很好,她記得住廠裡每個人的口味,輪著給這些忙起來就停不下來的女工們補充營養。
可是她是看過財報的,廠裡的伙食費少得可憐:平均每天按照二十個人的分量準備,伙食費卻只有三千塊錢一個月。
她突然想起李燕來說的楊澤長期營養不良。
她雖然不是惡霸地主,可她爹是最大的那個。
如果…以身相許